斯大笑:“正好我也想嘗試一下安樂椅偵探的感覺呢,二十四小時諮詢熱線為你服務,我的朋友!”
“聽上去真是值得期待。”
槐詩已經開始期待了。
至少下次被攤派上什麼麻煩的工作,還可以外包轉外包不是?
“加油吧,槐詩。”
福爾摩斯最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我不怎麼喜歡和羅素先生那樣的人打交道,但我覺得,他一定很看重你。”
他說,“比你想象的,還要更加看重你。”
“啊?”
槐詩茫然。
而福爾摩斯,只是伸手,指了指他的胸口。
命運之書的位置。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清楚你的手中有那個東西而未曾有過任何嘗試和措施,但這對於我所認知的現實而言,實在是有些離奇。”
他直白的說:“或許作為前輩而言或許這是美德,但作為領袖,完全是愚蠢。”
這絕非危言聳聽。
唯名與器,不可假人。
這是全境歷史上已經驗證過了多少次的故事和教訓。
名義的領袖和實質的地位竟然會一分為二,太過於不智和瘋狂。在這種狀況之下,只要雙方稍微發生一點分歧,天國譜系就將陷入分裂的境地。
一個成熟的領袖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隱患存在——
“更重要的是,一個對世界那麼冷漠的人,竟然能夠容許自己存在弱點?”
福爾摩斯捏著菸斗,回憶著和羅素之間那短暫的會面,便不由得感慨,“我感覺很不可思議。”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槐詩不解,“因為他是我的老師啊。”
“……”
在短暫的沉默中,福爾摩斯陷入呆滯,許久,便再忍不住笑出了聲。
如此自嘲。
就好像再一次看到邁克羅夫特那傢伙每次被自己塞了麻煩事情之後瞪著自己卻無可奈何的樣子一樣。
“是啊。”
他輕嘆著,微笑著。
明明只是這麼簡單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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