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
陳硯也知道這些特殊部門的人常年需要應對各種可怕威脅,而為了保密,也往往很少與人交流,並不是有意冷漠。
當下和煦一笑之後,他就坐下來和槐詩攀談起來,並沒有貿然詢問槐詩的名字和工作,只是閒聊。很快,槐詩的反應就讓他確信了自己心中的判斷。
很快,兩人就熟稔了起來,看得出陳硯是一副熱心腸,還介紹了幾個朋友一起坐過來閒聊,將槐詩成功地從尷尬之中解脫出來。
熱鬧一點好啊。
雖然造型依舊見鬼,但至少沒有剛剛那麼扎眼了。
“哎呀,第一次來金陵的話那可就要好好逛逛,支部這邊也有不少好地方,待會兒等我換班之後可以帶你看一看。”
就在談話之間,陳硯對槐詩熱情地說道:“不少工坊在我們這裡都開了分店,好貨不少!哪怕不買,看看也賺的!”
“好啊。”槐詩對此也頗為感興趣:“那就一起。”
就在談話之中,槐詩的動作卻忽然一滯,聽見坐在旁邊的那幾個人的聲音。
“誒,你們聽說沒?”
叫做洛銘的幹員停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最近的幹員裡出了一個槐詩的變態,專門喜歡找那種剛剛過十四歲的小女孩兒表白。”
啥玩意兒?
槐詩愣住了。
“豈止!”陳硯冷哼了一聲,“我聽說那個傢伙簡直膽大包天,當著玄鳥的面還敢騷擾未成年人,現在好像已經上了社保局的黑名單了,好多社保局的人說見了他一定打斷他的腿!”
“真的假的?”其他人不可置信。
“打斷腿都是輕了的!”有人的神情陰沉起來,“要讓我抓住誰給我們天文會的幹員這麼丟人,我肯定打死他。”
“是啊是啊。”其餘的人義憤填膺,“算我一個。”
“也算上我!”
“雞兒給他打斷!”
不至於吧!
槐詩在面具後面瑟瑟發抖,貓貓流淚。
只是口誤而已啊大哥,為什麼我風評已經變成強姦犯一樣了啊!
“那個……我覺得吧……”
槐詩鼓起勇氣張口說話,一瞬間,所有人的眼神都看了過來,鄭重又仔細,想要傾聽一下這位蒙面大佬的高論。
可看著那一張張殺氣騰騰的面孔,槐詩忍不住吞了口吐沫,吭哧了很久,只能狼狽地感慨:“是啊,真下流啊。”
一看冷淡如斯的蒙面大佬都怒了,其他人頓時贊同地點頭,紛紛罵道:“簡直是畜生!”
“人渣!”
“敗類!”
“衣冠禽獸!”
“豬狗不如!”
我沒有我不是……
在面具後面,槐詩已經看到自己社會性死亡的結局,只想要捂臉淚奔。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第一次來到金陵,第一次認識了這麼多友善的同事,兩件快樂事情重合在一起……
就在他默默流淚的時候,卻忽然聽見了身後一個聲音。
明明如此輕柔禮貌,可陰森地卻彷彿來自陰曹地府一樣。
“請問槐詩先生在這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