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定的。
只是後來……
如此看來,江晚喬倒還算盡心。
裴夫人想著挺直了背脊,由綠蘿攙扶著隨掌櫃上了專為貴賓設的二樓。
只是待看到掌櫃拿出來的東西時,連裴夫人也有些晃了眼。
尤其是那件大紅的嫁衣。
“這是……雲錦?”
那掌櫃見裴夫人一眼便認出了這衣裳的特別之處,從善如流的誇讚道。
“不錯,不愧是侯夫人,眼光獨到!”
“此嫁衣正是以雲錦織就。”
“這雲錦取料於天絲,織紋如雲,光澤柔和,絲滑如綢,本就極為華貴,我們再在其上綴以金銀絲繡,飾以寶石,由十位繡娘歷時大半年才完成。”
“裴小將軍乃我上京新貴,也只有這樣的嫁衣,才配得上貴府公子這雙喜臨門的好兆頭!”
裴夫人聽著那掌櫃的恭維,尤其是還是對著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心中十分受用。
只是……
這嫁衣不用想便是造價非凡的,說句不好聽的,便是公主出嫁也不過如此。
可這嫁衣同別的首飾物件不同。
穿過一回後便成了個不值錢的擺設了……
雖然是江晚喬出銀子,可在她眼裡,江晚喬的銀子便是她們裴府的。
她有些心疼。
從前在閨中時不懂,可待侯府沒落,真切的窮過後,她才知道這銀子的好處。
裴夫人正猶豫著,一個爽朗的聲音忽然在她身後響了起來。
,!
“我當門口是誰這麼大的陣仗呢,原來是裴夫人。”
裴夫人聽著這個聲音心中咯噔一聲,盡力維持著得體的笑容轉過身。
便見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帶著一個身形豐腴,面板白皙的小姑娘,朝幾人走了過來。
“方夫人。”
裴夫人打招呼的間隙,那位方夫人已經在她面前站定。
“許久不見裴夫人,夫人今日怎麼捨得出門了?”
裴夫人壓抑住心中的厭惡。
“我兒成婚在即,出來置辦些聘禮。”
這位方夫人是兵部侍郎家的夫人,一向同她不對盤。
明明一個三品侍郎,同侯府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可侯府失勢,她卻仗著自家夫君手中掌著實權,孃家幾個哥哥又有出息,整日對著她陰陽怪氣的,嘴巴又厲害。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過她。
奈何侯府沒落,她不想招惹是非,只能儘量對她敬而遠之。
怎麼今日一出門便遇上這個瘟神了呢?
裴夫人想到這裡忽然一頓。
不對,如今自家兒子爭氣,也是個四品中郎將了,她畢竟是侯夫人,侯府又攀上了太后,她何必再如從前那樣委屈自己呢?
她今日不就是來揚眉吐氣的嗎?
裴夫人想著背脊不由挺直了幾分,瞥了一眼方夫人身後那身材豐腴的小姑娘一眼,語氣中帶了一絲嘲諷的繼續道。
“方夫人今日怎麼也來了?”
“方小姐如今年紀也不小了,莫非也是好事將近?同夫人出來挑嫁妝?”
“方小姐生的這般“珠圓玉潤”,一看就是有福之人,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這般有“福氣”……”
珠圓玉潤幾個字,裴夫人說的格外重些。
只因方家這個女兒,在上京可是出名的。
如今上京女子都追求身材纖細有度。
可這位方小姐卻過分“豐腴”,不光面若圓盤,那身形看著也足足比普通女子寬了一半不止。
據說還極為貪吃。
這樣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