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懸崖,便是換成隨風,換成你,掉下去也是九死一生,何況她還中了箭,她一個小小女子,還活著的可能性何其渺茫?”
“怎麼,你要靠自己這莫名其妙的猜想,便讓人家無辜的小姑娘平白受你欺辱?”
既然他都親自確定了她就是貨真價實的江晚喬,那難不成還是鬼上身了不成。
明明對於這種鬼神之事,他自己也是向來不信的。
當初在漠北的時候,有敵軍裝神弄鬼擾亂軍心,他可是眼睛都沒眨一下的,便將那散佈謠言之人斬殺了,如今……又何必再在這裡自苦。
只是此時,君九宸喝酒的動作卻忽然頓了頓。
心中忽然一個念頭閃過。
上官羽方才說什麼?
畫?
對了,她帶了兩幅畫過來,若那孤雁圖是因為臨摹才一模一樣,那……另外一張畫呢?
那是她在他面前露出真容前畫的!
她若一心想從他這裡得到機會,會不會冒險用自己的筆跡,發揮自己最好的水平呢?
想到這裡,君九宸的頭腦似乎忽然清醒了一些,起身便朝房中走去。
正說著話勸解著好友的上官羽看著忽然起身,大步朝房中走去的君九宸怔了怔,立即起身跟了上去
“欸,你去哪……”
待上官羽也來到房中時,君九宸已然開啟了另外一個錦盒。
畫卷也頓時在兩人眼前鋪展開來。
那是一幅水墨畫。
畫的同樣是漠北戰場,畫中有一個手持長矛,身披鎧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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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姿挺拔,頭微微昂起,正望向遠方的天空,而不遠處的天際,那沙丘起伏間,成群的大雁排成整齊的“人”字形正在向南方遷徙。
在一片蕭肅中,透出濃濃的生機與希望。
而那個手持長矛的人。
是英國公。
上官羽見到這幅畫,面上倒是難得的露出了幾分鄭重之態。
老頭子若是還活著,看到他們終於完成他的畢生所願,將曾在他手中失去的土地收復,應當便是這副場景吧。
“這是江小姐所畫?”
君九宸眼中卻只劃過一絲失望,原本緊抓住那畫卷的手指漸漸放鬆。
而後,悶聲“嗯”了一聲。
得到答覆的上官羽也自那畫中回過神來,伸手將畫自君九宸手中抽走。
“這江小姐倒確實聰明。這是猜出了你說的那個朋友是我,又從外面打聽我的身世,想用這幅畫打動我,讓我認下那幅臨摹的孤雁圖……”
“不過如此,她便更不可能是宋家大小姐了。”
“否則她如此聰明之人,若真存了心要對你隱瞞自己的身份,又怎會三番四次主動接近你,還在你面前露出這許多的馬腳?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即便你帶著面具,可你們之間若真有那麼深的羈絆,她與你幾次接觸下來,難道當真就完全認不出你來?這麼簡單的道理,我不信你想不明白。”
上官羽說著將視線又轉回了那畫卷之上。
“不過你既然是打著我的幌子,這畫可就是我的了。”
君九宸沒有阻攔,只任由上官羽將畫抽走,沉默的走回了庭院之中。
上官羽將畫卷起來,重新放入錦盒後,也跟了上去。
兩人重新在石凳上坐下。
看著眼中儼然已經恢復了幾分清明的君九宸。
上官羽心中輕嘆了一口氣。
看來這畫,應該不是那位宋大小姐的筆跡……
他斟了兩杯酒,推了過去。
“要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