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是不可以隨意進出的。
可以說,這裡,是屬於他和父親的一個小天地。
書房的側牆上掛著一幅女子的畫像。
那是她的母親。
宋易此時已經走到書房一側的棋盤旁坐下,卻沒有當即詢問宋晚要找他談什麼事,而是若有所思的開口問她。
“江小姐會下棋嗎?”
宋晚收回視線,抬步走到父親對面的棋盤前站定。
“略懂一二!”
宋易似乎並不驚訝這個回答。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莫名就是覺得,眼前這個小姑娘,是會的。
“既然會,可否同本相手談一局?”
宋晚頷首。
“自然,這是民女的榮幸。”
她自然知道父親並非真的只是為了同她下棋。
父親說過,與人謀事,關鍵其實在於人,而不在於事,而下棋,其實是最能看出一個人的心性的!
看來,父親果然是猜到了什麼,要在做決定之前,看一下她這個人的品行麼……
黑白棋子交替落盤中。
一個時辰轉瞬而逝。
最後一字落下。
宋晚贏了。
宋易放下手中的棋子,又掃了一眼面前的棋局,雖然輸了,心情卻頗為愉悅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看來江小姐說的略懂一二,是謙虛了。”
宋晚知道自己的棋藝不及父親五分,這局棋並非父親的真正實力。
“若非相爺有心試探我的深淺,故意下的忽好忽壞,讓我尋到了機會,我又如何能僥倖勝了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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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這棋既下完了,不知民女可否有資格同相爺談正事了?”
宋易輕笑一聲。
“江小姐小小年紀,不僅聰明,心思透亮,還如此坦率,倒是少見。”
宋晚聞言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歡喜。
從前父親總誇她聰明,說她若為男子,定不會比他這個做父親的差,可也時常會想父親是不是因著對她的偏愛才有這番定論。
可如今卻不同。
“相爺過獎了,民女只是想著既要上一條船,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呢,民女相信宋相也不想要一個那樣的同舟之人。”
宋易聞言有些忍俊不禁。
許是見慣了朝中的逢場作戲,爾虞我詐。
這小姑娘身上的聰明與敞亮,可以說是十分對他的性子。
“好,既然江姑娘這般說,本相也不同你繞彎子了,江姑娘今日來,可是攝政王有話要姑娘帶給我?”
宋晚見父親點明瞭她來的用意,還是帶著幾分好奇的問道。
“相爺如何知道的?”
宋易慢慢的將盤上的一顆顆棋子收入棋簍。
“這世上之事,只要細細推敲,自能有跡可循。”
“據我所知,江姑娘曾救治過一名漠北傷兵,而後便幾次三番的去了攝政王府,還精心挑選了禮物,若是替攝政王治傷,又何需備禮,想來還是為了江家。”
“而以攝政王入京後的行事作風以及對漠北軍的態度,也實在不像是會為了刁難於我,便拿漠北軍的安置問題做賭的。”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
“那便是他早就與江姑娘在漠北軍的事情上達成了默契,已然解決了漠北軍的安置問題。”
“之所以將此事交予我,不過是想以此作為契機,讓我成為他制衡朝局的棋子。”
宋晚見父親已然將事情猜了個七八分,不由抿唇一笑。
“宋相心思敏銳,民女佩服。”
宋易也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