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見這女子說話竟這般沒有分寸,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你胡說什麼!”
“我家小姐可是清白人家,你怎可隨意辱我家小姐的名節?”
宋晚見狀忙拉住了有些激動的欲上前的綠蘿,看向眼前的紫衣女子,頗為淡然的道。
“我們主僕三人今日的來意,方才已然說明。”
“原也一時起意,若是你這樓裡的姑娘並無需要,我們便告辭了。”
那紫衣女子見宋晚當真起身欲走,忙嫵媚一笑。
“哎呀,瞧我這張嘴,當真是口無遮攔。”
“姑娘莫急,我方才不過說笑而已,姑娘切莫往心裡去。”
“姑娘當初替尋芳閣的海棠姑娘出頭之事,奴家也聽人說起過,如今你能親自前來,我們哪有不歡迎的道理……”
“姑娘快請進!”
雖然紅袖招不比上京那些只做皮肉生意的妓院。
樓裡的姑娘都多才多藝,還頗有幾分雅名。
但說到底,也不過是替那些自詡清高,偏又喜好美色的公子哥們尋一個好聽些的由頭罷了。
用行商之人的話來說,便是待價而沽,最後該做的還是都做的。
平日雖然多給些銀錢,私下也能請動一些大夫給一些身體不適的姑娘看病,但到底不是什麼有名望的大夫。
況且有一些難言之隱,同那些男大夫說也多有不便。
這紅樓裡來來去去的人多,且雜,最怕的便是患了一些傳染病而不自知,壞了樓裡的招牌。
如今來了個醫術高超的女大夫,還說要統一給樓裡所有的姑娘都瞧一瞧,她自然是歡迎的。
一行人很快進入了紅袖招。
宋晚入目所及之處便是一個寬敞的前廳,堂中正中央設有一方舞臺,背景是一幅巨大的山水畫屏風圖,兩側配有鼓、琴、笛等樂器。
那山水屏風做工與畫工都極為精巧,看上去倒的確有幾分風雅的意味。
舞臺的前方擺放著舒適的坐榻和几案,只是因著此刻空無一人,顯出幾分空蕩。
二樓則是姑娘們的住處,一共有十二間,每間房都以詩詞命名,如“在水一方”、“月滿西樓”等。
宋晚替二樓的十二位姑娘一一把過脈後,便來到了三樓。
三樓的房間只有四間,比二樓的大上許多,是四個當紅的姑娘居住的。
陳泰口中的那位聶姑娘便住其中的一間名為“半遮面”的房間。
因著有人提前打過招呼,宋晚進入房間的時候,便見著一襲水紅色衣衫,明眸皓齒的女子已然候在了那裡,身後立著一個小丫頭。
見宋晚進來,聶雙雙嘴角含了幾分笑意。
“有勞江小姐了。”
宋晚在她身前坐下。
“姑娘客氣了,請姑娘將手上來吧,我先替姑娘把把脈,姑娘平日若是有哪裡感覺不適的,也可說與我聽。”
聶雙雙依言將手擱在了眼前的桌面上。
“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若非要說,就是近來月事有些不規律,且每次都疼痛的十分厲害而已。”
宋晚聞言點了點,將手放在雙雙的手腕間,凝神。
片刻後,她的眉心幾不可察的蹙了蹙,卻又很快恢復正常的將手放了下來,詢問道。
“姑娘可是經常服用避子的湯藥?”
“是。”聶雙雙點頭。
“那便是了,你這月事不正常,且每次疼痛難忍的情況,同方才我看過的樓裡其他幾位姑娘差不多,都是喝多了避子湯藥,傷了身子所致。”
“我開一副調理身子的方子給你便是。”
“不過……你的脈象似乎有些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