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月重明……
月,重明!
宋晚她……
沒有死……嗎?
宋易此時卻已然壓下了因這兩句詩在心中掀起的驚濤駭浪,恢復鎮定的看向君九宸。
“王爺怎麼了,這信……可是有何不妥?”
顏兒與聞姨娘既然沒有將這封信放在心上,那麼這信上的字跡,一定不是晚兒的。
而女兒若真的沒有死,卻不肯露面,而是選擇用這樣的方法提醒他。
那便只有一個原因。
她定是她遇到了什麼無法解決的麻煩,無法抽身。
既然如此,他自然也要裝作不知。
只是這兩句詩,他相信這世上除了他,再沒有人能看的懂……
為何君九宸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而此時,君九宸也已然從那一刻的恍然中清醒了過來。
他看向宋易,忽然發出了一聲低笑。
那笑聲低啞而沉悶,讓人心中忍不住發毛。
就連隨侍在一旁的隨風都忍不住看向自家主子,主子這是怎麼了?
君九宸卻在此時收了笑聲,直視著宋易。
“宋相當真不知道這信有何不妥嗎?”
宋易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下官的確不知,還請王爺明示。”
君九宸卻不再言語,只沉默的盯著宋易片刻,眼中帶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而後,他的眸光幾不可察的自宋晚面上劃過,才忽然再次冷笑一聲,恢復了先前那淡漠的模樣。
帶著幾分不滿的揚聲道。
“宋相拿這樣一封毫無意義的信出來敷衍本王,真當本王是那三歲的孩童不成?”
,!
“既然宋相這般沒有誠意,今日便多說無益!”
“我們……來日方長……”
君九宸說著不待宋易回話便站起身來,看向宋晚。
“本王的正事已經辦完,江小姐便隨我走一趟吧!”
聽到攝政王要帶走自己的女兒,不知方才堂中究竟是怎麼回事,正一頭霧水的江正立即反應過來,準備說什麼。
便察覺袖子被一旁的女兒扯了扯。
“父親,您先帶著紅裳回去!”
“女兒看完診很快便回來。”
江正聽到女兒的話遲疑了一瞬。
女兒來個相府他都擔憂不已,更何況眼前這明顯更可怕的男人。
可今日他看著這攝政王行事頗為乖張,若他強行說要跟著去將人惹惱了,只怕反而會連累女兒。
江正內心掙扎片刻,看著自家女兒示意的眼神,終於還是咬牙點了點頭。
“好!”
……
宋晚隨君九宸離開後,宋易安撫了幾句有些忐忑不安的江正,便讓福伯將人送回去後。
堂內頓時只剩宋家人。
聞姨見那滿身煞氣的攝政王走了,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相爺,好端端的,這攝政王怎會來尋什麼漠北密信?”
“而且看方才他那模樣,似乎對我們相府頗有敵意……”
宋易自然也感覺到了君九宸對相府的敵意,只是他目前還未查到他的身份,是以一時也想不出什麼頭緒。
不過今日他人已經上門,他上朝之事,怕是不能拖延太久了。
“他身為攝政王,又一心輔佐幼帝,相府名聲如此,他對我們有些猜忌也是有的,你無需太過憂心。”
“替母親找大夫的事,辛苦你了!”
“明日開始,相府便開啟大門,一切恢復都如常吧。”
“接下來幾日,我也會準備復朝之事,府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