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揭人老底,就是最大的翻臉。
也是對對方最大的侮辱。
周星星白了臉,何況一塊兒坐的還有這麼多小輩。
但是周星星的肩膀沒有塌,脊椎沒有彎,她知道,在外面,古云墨這個有奇怪原則的村姑一定會護著二房的顏面。
自己要做的就是氣勢絕對不能輸,哪怕她是錯的。
還有,憑她有兒子!
古云墨腳蹬在桌腿上,椅子往後仰,在姜氏開口前笑出聲:“三伯母不愧出身書香門第的名門,真有眼光。
我所有的才華加起來都比不上我這張漂亮的臉,月亮見到我都要羞愧的隱身,何況是最庸俗,大部份時候都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你做夢都想擁有我這樣的一張臉來匹配你的名門世家吧!”
柳氏冷哼,沒文化真可怕,連嘲諷之言都聽不出來,斜瞅了一眼周星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屋子俗貨。
周星星:急什麼?村姑的話沒完。
“三伯母,你們家有鏡子嗎?你們家的鏡子肯定質量不好,是以前用的老銅鏡吧。
所以你的確醜而不自知,你的臉醜,心更醜。
所以你看不到你鬆弛拉胯的肌膚,蠟黃的膚色即便塗了三斤麵粉也不頂用。
按您這個年紀計算不應該啊,”
古云墨咂嘴,發出“熙熙”的聲音輕蔑道:“你用水桶打過水嗎?見過水桶嗎?
那隻水桶就是你,上半身和下半身一樣,不能怪三伯沒興趣。
你是多少年沒有被滋潤過了吧?一年?三年還是五年?
難怪怨氣沖天,狗都不待見你,避你三尺繞路走。”
“古云墨,你過了。”三房的長女崔聿苗站到自己母親身後,母親剛才的話確實不妥,但小輩就不能忍讓麼?
古云墨瞪了一眼崔聿苗:“我靠我的臉,我自己的臉向爺爺要好處,一我沒有要官,二我沒有要權,三我更沒有要爺爺幫我做違規的事。
你想要,你開口啊,又想要又想立,你假清高什麼呢?
你肩膀上扛的腦袋是廁所裡的蛆做的麼?”
古云墨壓低聲音,伸著脖子湊到柳氏耳邊,她和崔聿衍是合約關係,她不受任何鳥氣。
“我知道你的秘密,三伯母,我不問你要權,我只要封口費,五萬。”
柳氏鐵青著臉,右手握拳忍了又忍:“信口雌黃,你想錢想瘋了,想訛我?”
崔聿苗忙插進二人中間,就怕二人衝動:“雲墨,適可而止,她是長輩,請多體諒,我代我媽媽為剛才不妥的話向你道歉。”
柳氏推開女兒:“道什麼歉?她就是狐狸精,不知廉恥。
一個孫媳婦,卻搶了正兒八經孫女的風頭,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你姓古,你爺爺在窮地方蹲著呢。
飛上天的雞毛在富貴窩裡分不出東南西北指手畫腳鳩佔鵲巢了。”
柳氏指著古云墨,瞪著大女兒,跟他父親一個樣,就知道和稀泥。
柳氏的小女兒崔聿秀安撫柳氏:冷靜,今天什麼日子啊,鬧這一出,爺爺一會兒就回來了。
咱們三房難得回京,就弄成這樣,大家都心平氣和,家和萬事興。
改日再找她麻煩也不遲。
古云墨大聲的“呸”了一聲鄉下人做派:“你們姐妹倆睜眼瞎沒看到是你們媽在挑事嗎?
長輩沒有長輩的樣算哪門子長輩?有長輩說侄兒媳婦勾搭家裡的男性長輩麼?”
“我說錯了嗎?你崔家二房盡是扒灰的貨,有小輩向長輩訛詐五萬塊錢的嗎?啊?”柳氏吼,委屈又心酸。
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