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啊,您再遲一會兒回家,就見不到您的三兒媳了啊,就要給三兒媳買棺材了呀!”
“婆婆”,古云墨指著一旁的周星星:“公公在上,請聽兒媳細細道來。
崔古兩家婚事,是祖上所定,我是家裡唯一的閨女。
崔爺爺三媒六聘到古家提親,原本是商量我和崔聿民的婚事,可是崔聿民他做了陳世美,嫌棄我古家是泥腿子,擋了他的前程。
把崔爺爺皮包裡的生辰八字換成了崔聿衍的,帶到了我家。
祖宗規矩在上,依照古禮走完所有流程。我和衍哥哥是明媒正娶拿了結婚證的夫妻。
可是婆婆,”
古云墨嚎啕大哭,哭聲震天,帶著川省做白事時那樣喊唱,拉長腔調,感覺整棟樓都在嗡嗡回應她,哭聲傳出去很遠,崔家大門處聚集著小跑而來的好奇腦袋。
她現在是沒有道者本事,但是她能畫方圓十里能聽到的小喇叭傳音符。
“婆婆說我不要臉,是破鞋,一個人千里迢迢從川省到京城,是為了崔家有肉吃,有大房子住。
還說我破壞了秋雅和衍哥哥的婚事,說我是沒人要的爛貨。
婆婆打我,用她的長指甲掐我的手,不給我飯吃。
公公啊,我好不容易才從二樓逃下來,餓的兩眼發昏,你要給我做主啊。
我古家,泥腿子出身,也必須討要一個公道。”
古云墨一把鼻涕一把淚,雙眼燃燒著高昂的鬥志。
被抱著褲腳的王政委滿臉尷尬。
在王政委身後進來的崔光明沉著臉看門側的周星星。
同崔光明一起進來的何指導員想笑,他終於看到了老戰友出糗的大戲,原來家家都有一本經嘛。
周星星:她算到古云墨會玩花招,所以故意早起身去迎崔光明,就是讓古云墨認錯人出糗,可是這個村姑不按她想的那樣出牌……哭聲震得她耳膜像在拉風箱的“轟,轟,轟”。
王政委低著頭打量古云墨臉上以及手上的掐痕指印,朝崔光明投去眼神:確實如此,嫂夫人過了!
其他人:好奇又狐疑,這是怎麼突然就出現的?
崔光明蹲在古云墨面前:他就說嘛,兒媳婦臉上的戒指印怎麼那麼熟悉,又轉頭去看周星星平時保養的極好的長指甲已經被修剪整齊,這是用了多大的勁?
周星星:她是掐了她,剛才就應該掐死她。
崔聿民:比他媽還能裝,他媽遇到對手了。
秋雅:為什麼扯上她?她會被趕出崔家嗎?
胖豆:好神奇,好快的速度。
崔光明心疼兒媳婦身上的傷:“兒媳婦啊,我才是公公,這位是王伯伯,你放心,先起來,地上涼。公公為你做主。”
古云墨鬆開王政委的褲腳,上下打量崔光明,不信任的道:“你怎麼為我做主?王伯伯壯的像頭牛都不一定能打得過婆婆身邊的那隻熊,何況是已經被養廢了的憨憨孫猴子”。
其他人:盡說大實話,這姑娘。
想爆笑怎麼辦?
被叫做憨憨的崔光明:又多了一個外號,他怎麼會被養廢呢?他在兒媳心裡的形象就是這樣不明是非?
他明明是火眼金睛的孫悟空,明察秋毫的包青天。
憨憨的形象,絕對不能有。
陰暗裡的周閃閃:莫名中刀,黑瞎子?熊?
古云墨輕哼,真當她的山醫命卜相是白學的嗎?
這位公公頭頂上已經是一片青青草原而不知。
她的盟友崔聿衍知道嗎?她沒有想過僅憑今日之事就能離間二人關係,但疙瘩總要留下,以後再接再厲。
“公公,我告訴你,我生是崔家的人,死是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