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陽國提起過,非要有點什麼來形容的話,那就相當於是拍了一半的狗血苦情電視劇,十幾年來,只有悲傷到讓人牙癢癢的開頭,卻不見柳暗花明的結局。
但是對於她們這個故事,陳雲峰是打心裡的就兩個字:佩服,一個單身母親帶著三四歲的女兒從農村旮旯地出來,家裡連一個可以作為頂樑柱的男人都沒有,在江川市這種地方絕對是舉步維艱不說,就算是餓死在了街頭上也會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可想而知,沈母一個人不僅要供沈菲上學讀書,還要照顧家裡的飲食起居,一個農村婦女啊,這得多大的能耐才能夠在這樣的逆境之中從石頭縫裡生根發芽,這恐怕就連趙文義都沒有辦法完全體會。
獨自坐在酒吧裡面,別人都跟瘋了似得喝酒跳舞,陳雲峰卻在發呆的看著天花板,一根菸叼在嘴裡一口沒抽,等到煙都燃完了,燙嘴了,這才回過神來把菸頭丟掉,拿起啤酒大口大口的灌了好幾下,打了個飽嗝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幫助沈家母女,他雖然不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可是眼前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覺得能幫就幫,只要心裡舒服就行。
“陳哥!”
陳雲峰聞聲抬頭看了一眼,見識趙文義,收起了表露在臉上的那點心思,問道:“過來啦,阿姨的身體怎麼樣,好些了嗎?”
趙文義感激道:“多謝陳哥關心,自從你上次那妙手回春之後,在加上我媽媽吃了你開的藥方,現在不僅沒事了,而且臉色比之前更好了,我今天是特意過來感激你的,你說我家也沒什麼好東西,我爸就讓我帶了一瓶自己泡的竹葉青蛇酒,如果陳哥不嫌棄的話,還請收下!”
“我去,蛇酒啊!”陳雲峰一聽是蛇酒,頓時就將之前心裡那些不痛快給拋到了九霄雲外,雙眼放光的將趙文義手中的蛇酒給接了過來,開啟之後,一股醇厚的酒香讓陳雲峰有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覺,他已經是好酒都沒有嘗過這玩意了,現在一聞到這味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嘗一口。倒出來的酒色很漂亮,幾乎是不見半點渾濁的雜質,顯然趙文義的父親是下了心思的而且從這酒裡面他也是聞出了不少中藥藥材的味道,濃郁的酒香跟藥材味透過陳雲峰的鼻腔直達肺部,不禁舒服得閉上了眼睛細細品味一番。
“香,”陳雲峰簡單卻是發自肺腑的豎起了大拇指,“好久沒喝過這玩意了,那我就不客氣的留下了,替我跟叔叔問聲好!”
“陳哥喜歡就好,我給你倒上嘗一口!”
趙文義本想著要盡一下做小弟的職責,奈何陳雲峰不給他機會,直接將他的手給撥開,不滿道:“你跟我客氣什麼啊,我又不是什麼嬌貴的公子哥跟少爺,喝個酒還用人家伺候!”
趙文義笑了笑,道:“那陳哥您自個喝著,我急先去做事了!”
“去吧去吧!”
陳雲峰知道要讓這三好學生轉轉性子又不誤入歧途走上歪路的話,有點難,所以也不著急著幫她改造什麼,先倒了半杯蛇酒小啄了一口,竹葉青泡出來的酒不會像其他蛇那樣會有腥味,口感清醇甜美,陳雲峰對別的酒沒什麼興趣,單單就好這口,可能是學醫的緣故,可謂情有獨鍾。
在研究的時候他才就知道蛇早在兩千多年前就已經是作為藥材入藥,對於治療寒症跟風溼病具有獨特的功效,特別是蛇身上號稱“天賜良藥”的蛇毒,這玩意稀少到價格比黃金多出了十倍,因此在有一段時間內,這個對中藥有著濃重興趣的他就特意到那種深山老林裡面抓眼睛蛇還有五步蛇什麼的,反正哪種毒性高他就抓哪種。當時他雖然懂得蛇可以做藥,但是不知道蛇可以泡酒,所以每次取完蛇毒之後就剝皮抽筋晾乾了磨成藥粉,研究好了藥性就在記載在裡面
至於泡酒的方法當然是那個嗜酒如命的陳老爺子交給他的,將整條活蛇放到酒裡面去泡,加了砂仁、公丁香、紫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