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深邃,就好像深水溪潭,一望不見底。
經驗告訴袁三圖,這樣的人不好惹,馬上提高了警惕。
鬆開韁繩,袁三圖迎上前來,弓著身子先是一禮,然後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口中尊稱道:“烏雲山袁三圖見過公子。”
太玄大陸的規矩和風俗其實贅婿是下等人,讓人看不起,不過他知道眼前這位就是上官凌雲最得意的孫婿,丁點小看風絕羽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恭恭敬敬,就衝這一點,風絕羽就不敢小覷袁三圖。
“想必這位就是烏雲山的大總管了,小子風絕羽有禮了。”
風絕羽不像袁三圖那樣卑躬屈膝,只是抱了抱拳客套了一下便算了事,畢竟,他的身上揣著青候火信。那玩意跟上方寶劍一樣尊貴的很,不說見火信如見盟主也差不到哪去,怎麼著也不能給老爺子丟人。
袁三圖見狀先是皺了皺眉,暗有不悅。道上的規矩長輩為尊,他禮賢下士的降低身份居然沒得到風絕羽的尊還,很是不高興。只不過一向老練的袁三圖並沒有表現出來,藉著彎腰的一瞬將一絲不悅抹去方才站直了身子。
王同的地位不及袁三圖,自然而然要以大禮侍候著。
見過面,風絕羽雙手負後,笑意吟吟的問道:“素來聽聞袁大總管大名,今日有幸得見,實乃小子厚福,旦不知總管大人造訪所為何事啊?”
袁三圖心裡冷笑,暗道:我來幹什麼你不知道?
面色不變,袁三圖說道:“原來是風公子,幸會。不知公子到此,袁某今日空手而來,實在不該,請公子勿怪。實不相瞞,日前聽聞皇甫長老的外孫金公子和我盟執法堂堂主嚴衝曾到過青候莊,不知兩位可還在莊裡?”
風絕羽冷笑,佯裝不知:“金公子?執法堂堂主?什麼人?”
他扭頭看了看王同,王同想都不想答道:“回公子,就是日前捉的那兩個人。”
“哦?你的意思是說其中一個是執法堂堂主?”
“正是。”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王同:“事發突然,公子不給在下機會說。”
“那昨天的,抓完人你幹什麼去了?”風絕羽老大不高興,彷彿怪罪王同沒跟自己交待。
王同滿是無辜道:“公子昨日命小的拿住他們就回去休息了,小的沒機會說啊。”
“你……唉。”風絕羽嘆了口氣,面向袁三圖道:“袁總管,您看,日前來了兩個囂張跋扈的傢伙嚷嚷著闖進了莊子裡拿人,在下當然不能不管,沒想到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咦?王同,袁總管說的金公子又是誰……”
王同:“就是……就是數日前在莊子裡打罵下人的那一個,金公子是皇甫長老的外孫。”
風絕羽眉毛一堅,怨氣沖天道:“這個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早告訴我?”
王同更冤,道:“請公子恕罪,小的離開青候莊足足十幾個年頭,早就將金公子樣貌忘的一乾二淨了,再者說,小的離開的時候金公子方才幼年,這十幾年生的玉樹臨風,豈會認得。這還是日前,小的去審問的時候才知道他就是金公子。”
顯然,風絕羽和王同來的時候就對好了口供和說辭,擺明了要在袁三圖將黑的說成白的,將把明白的說成糊塗的。其實這話說出去別說袁三圖,叫個人過來都不會相信。
只是風絕羽先一次的把馬承運支開,不讓他出現,然後再由王同來背個黑鍋,一番指鹿為馬、金蟬脫殼,還就不管你信與不信,反正我就這麼著了,無憑無據也不能咋地。
只不過兩人的問答足夠氣人,尤其是王同說到不認得金子軒的時候,想當然的利用了一句“十幾年來生的玉樹臨風”,這尼瑪什麼意思?
袁三圖恨的直咬牙,你那意思是以前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