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小傷呢。既然倪家大娘子與你有救命之恩,你好不容易才見了面,正該好生感謝才是,方才怎麼那副表情?”
沈九爺苦笑,“我與她之間有點——誤會。也不是誤會,這位娘子行事有些過激,我有所不認同。”
方五郎愈發地訝然,“那小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親切可愛,有何過激之處?”
沈九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整了整面容,猶豫不決,彷彿不知道該不該說。
方五郎忍不住又催了一回。
沈九爺想了半天,終於還是道:“你也曉得倪家大娘子是藥王谷的人。藥王谷在京城雖已銷聲匿跡,在南邊卻是遍地開花,揚州城裡的醫館就有十幾家是藥王谷的產業。”
方五郎聽了半天還是滿頭霧水,不由得急道:“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作甚,趕緊說重點。”
沈九爺白了他一眼,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了,徑直道:“那幾個鹽商膽大包天,連朝廷命官都敢下手,還有什麼事不敢做。我在揚州城裡查了好幾日,沒有半點進展,直到有一日,忽然有人給我們送了一份大禮。涉案的幾個嫌犯連著供詞一起被扔進了揚州府衙,此案才得以繼續查下去,最後方將那罪官抓獲落網。原本要將眾罪人押卸進京,不想還未啟程,其中有兩個鹽商暴斃而亡。”
“你的意思是藥王谷幫了你們的大忙?”方五郎既意外,又有些疑惑不解,“莫非倪家大娘子彼時就在揚州。”
沈九爺繃著臉點頭,沉聲道:“她不僅身在揚州,而且,被害的鹽商生前曾與藥王谷有過矛盾,藥王谷三位弟子因此殞命——”
方五郎聽到此處頓時長大了嘴,不敢置信地瞪著沈九爺道:“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沈九爺艱難地點頭,“就是她!”
方五郎霍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高聲道:“不可能!那小姑娘——”看起來那般柔弱可親,還是治病救人的大夫呢,如何會去幹那種殺人的事。
沈九爺嘆了口氣,道:“所以我才說她行事偏激。我原本還想嚇唬嚇唬她,要綁了她問話來著,被孟二哥攔了,說我無憑無據,怎好隨便抓人。你也知道二哥的脾氣,他要保的人,別說綁了,就連多說幾句話都是做夢。”
方五郎摸了把額頭上的潮汗,搖頭道:“鬧了半天,你也沒有證據嘛。”雖然他也知道沈九爺在斷案上有著常人難以匹及的天賦,但既然沒有證據,還是不要亂說為好。
沈九爺無奈苦笑,“藥王谷在揚州威望極高,我就算真有證據,恐怕也沒有辦法把倪家大娘子帶回京城審問。”恐怕不等他出城,就已經莫名其妙地沒了性命。藥王谷的手段,他可是親自領教過的。
方五郎的性格放蕩不羈,聽得此番故事雖然驚訝意外,卻對倪家大娘子生不出什麼敵意,反而笑道:“看不出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竟有這般的手段,難怪孟二哥會護著她。”
孟家那一大家子都是群剽悍人,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孟二郎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別看他一副斯斯文文的,又是京城裡出了名的才子,說不定,他私底下也用過這樣的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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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回去的路上,玳瑁還在忿忿不平,“那沈家大爺實在過分,還說什麼顯貴出身,這京城裡的王孫公子都跟他一副德行麼?就像沒見過女人似的,傻乎乎地盯著娘子看。也是娘子脾氣好,非要攔著,不然,我定要給他好看不可……”
素珊看了她一眼,無奈搖頭,“就你那三腳貓的工夫,還動不動要人家好看。那位沈大人可是刑部左侍郎,功夫了得,連翡翠和珍珠恐怕都有所不如。你還想揍他?口氣真不小。”
玳瑁和碧雲聞言齊齊一怔,訝道:“竟然是他,還這般年輕。”
進京前她們早已熟悉過京城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