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
說罷,他抬起手掌,在駱小遠腦門上輕輕一拍。她頓時眯起眼,微微張開的小嘴均勻地呼吸著。待睜開眼時,眼中已一片清明,不似方才的惶恐不安。
她轉過頭看見軟香院中一片石林,頓時驚呆,朝著身旁唯一還正常的男子問:“怎麼會這樣?”
男子委屈得看著她,眨眨眼:“剛才那個女鬼好凶狠啊,不過揮揮袖子就把那些人全變成石頭了,要不是你的保護,恐怕我也要成石頭了。”
駱小遠摸了摸腦袋,她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嘿嘿一笑,毫不謙虛道:“那是自然的,作為一名優秀的捉鬼師,有義務保護公眾人民的人身安全。”
男子笑而不語,只是微笑的眼睛裡卻看不見一絲笑意。
淡淡冷香隨風飄來。
此時,有一人安靜地出現在軟香院門口。一身白色的道袍隨風揚起,上下翻飛,身後揹著一把大大的木劍。月光下,清俊淡然的面容上微微閃過一絲不悅,隨即又淡淡散去。
“師父?”駱小遠轉頭看見白沉,激動無比。
白沉想過千千萬萬種可能,卻惟獨沒有想過駱小遠會與他在一起。他的動作居然如此之快,自己果然大意了。
“過來。”白沉開口,清冷的聲音不夾雜任何情緒。
原來師父沒有拋下自己。小遠傻傻地看著師父負手而立,雖然沒有踏著七彩雲而來,可這樣氣場很強大地出現在青樓門口,真的好帥啊!
她踢踏著兩隻小蹄子,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奔過去。
可是……為什麼跑不出去?
她回頭一看,男子正對她笑得無比燦爛,而雙手卻緊緊地抓著她肩側的衣服不肯鬆手。
“小遠,他就是那個你看不上的師父?”男子歪著頭看她,笑得實在是很狐狸很邪氣。
駱小遠呆住,她什麼時候那麼說過?不要陷害她!她不過是說……不一定能看上。
“師父,不是這樣的……”駱小遠回過頭,打算解釋。
白沉面沉如水,乾淨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只是伸出手,再說一次:“過來。”
駱小遠當機立斷地踩了男子一腳,掙脫開禁錮,以最牛翔的速度淚奔過去,撲進美人師父的懷裡:“師父,剛才好嚇人啊,你看,他們都變成石頭了。”
男子嘴角抽搐,明明已經沒有了方才的記憶,她還能睜著眼說瞎話。
白沉垂下眼瞼,看了一眼撒嬌的駱小遠,隨後推開,看著男子:“人呢?”
男子隨手執起一旁的酒壺,在袖珍的青瓷杯中滿滿地倒入一杯清澈冷冽的竹葉青,透徹的酒泛著幽幽的光澤,蠱惑之極,放於鼻尖輕聞,嘆道:“酒是好酒,可惜糟蹋了。”
白沉眉間輕皺,淡雅極致的面容沉穩不躁,只是緩緩抽出身後的木劍,右手中指朝著劍身輕輕一彈,瞬間鍍上一層月白色的光華,雖淡則利。
男子坐在酒席旁,輕抿一口,抬頭笑看了一眼舉劍的白沉:“何必每次相見都刀劍相搏?”他瞥了一眼神色茫然的小遠,不經意道,“不如坐下飲杯酒,好好談談?”
駱小遠積極響應,拉著美人師父的衣袖道:“好啊好啊。”
白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駱小遠立刻識相地鬆開手,只是委屈地往後縮了縮,看著一桌子的美酒佳餚乾瞪眼。
“今日之事與你無關,我不想多生事端。”白沉不為所動,只是握著木劍的手指微微發力,那道淡白色的光澤也越發耀眼,“善惡有報,天道輪迴,七條人命自要有人償還。”
男子輕笑,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