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當段朗月如願地趴在駱小遠那小小的背上時,自然笑開了花。他雙腿微微盤起,圈在她腰上,兩條修長的手臂緊緊地搭在她肩部的兩側,蕩在她的胸前,隨著駱小遠吃力地動作中,還能偶爾碰到她那小的可以的柔軟。實在是愜意的很!
“喂喂喂,我說你,別趁機吃豆腐啊!”駱小遠低下頭,看著那雙礙眼的手正在她的胸前一晃一晃,隨時有可能覆蓋住她二十年來皆未被人染指過的胸部。
他撇撇嘴,將手臂圈起來,圍著她的脖子繞了起來,整個腦袋都垂在她的脖子旁,似乎能聞得見她芬芳恬淡的血氣。低下眉,能清楚地看見她頸側那細細的、淡淡的絨毛因為他口中呵出的氣息而微微顫動,像極了開在懸崖上的花兒,危險而美麗。
駱小遠一邊走,一邊抱怨著他如何如何重,卻拼命地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前挪動著,偶爾還停下腳步,顛了顛身子,將他往上托住。
段朗月微微一笑,輕揮衣袖,不過一瞬間,大霧便逐漸散開,露出開闊蒼茫的山林。黑夜裡是樹木似是染上一層重墨,濃得欲滴,讓人驚歎。
微風吹過,若有似無的花香味從空氣中甜甜地飄散開來;山澗中的溪水緩緩淌過,泛出皎潔清澈的波光;河畔的小草隨風搖曳,尖尖的葉子上凝聚著一滴一滴的露珠,璀璨美好;月亮逐漸鑽出雲層,本暗黑無光的山林也沒有了那些恐怖之色,反而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色光芒,靜謐而透亮。
咕咕~~
一陣不合時宜的肚子叫聲響起,完全破壞了段朗月苦心經營起來的良好氛圍。
“我餓了……”駱小遠揹著偌大的一個男人,聞不到花香,看不見月光,聽不到溪水的潺潺聲,惟獨感覺到自己的肚子正發出非暴力不合作的警告聲。
段朗月撫額,頭疼地皺眉。這個女人是不是少根筋?怎麼完全沒有一絲情調可言?如此良辰如此夜,竟能煞風景到這種地步。
“像你這般走法,走上一個月也未必能回鎮子上。”段朗月在她身後涼涼道。
“那是因為你很重啦!”某人辯駁。
“即便沒有我,你也一樣回不了鎮子。”他嗤笑一聲,難道她沒有發現自己還是在原地打轉嗎?
駱小遠扁了扁嘴,無力反駁道:“那怎麼辦?”
某人伸出胳膊,指著樹林的南邊道:“往這邊走。”
駱小遠頓住腳步,問:“你認得路?”
“那是自然。”他得意一笑,趴在她身後,安然地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眯起眼。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說?”她終於發現一絲不對勁,不過遲緩的腦袋依然還沒有理出頭緒,只是機械地朝著他指的方向走去,隨意問道。
“……”
為什麼?因為能趴在她身上的機會難得,他自然要好好珍惜。
“你走慢點,傷口很疼!”
“我已經很慢了!”
“再慢點,好不好?”
“……”
月光透過樹枝的間隙撒在地面交疊的身影上,清風低低地從林間穿過,偶有野兔從灌木旁跳躥而過,用迷離的眼神看著那比烏龜還慢的兩人。
等兩人挪到鎮子上的時候,果然已經快天亮了。駱小遠打算將他隨便丟在哪個醫館門口便拍拍屁股走人,趕緊回去補覺。
可才剛轉過身就被某人拉住衣角,回過頭對上他可憐兮兮的眼神,心頭猛地一縮。拜託,能不能不要用如此純真可憐、無辜委屈的眼神看著她啊!
“你就忍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段朗月垂下眉,掩蓋住眼中的咬牙切齒,露出一副被人遺棄的可憐樣。
她眼神閃爍,左右顧盼,只想避開那道從他眼中射出的射線。
“我初來金和鎮,無親無故,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