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張羅著讓人去庫裡拿了兩匹柔細緞子給敦肅長公主帶去,敦肅長公主也不多坐,說了會兒話就出來了。
“都安排好了?”出了鳳華宮後敦肅長公主扶著心腹女官沿著御花園的浮光池慢慢走著,壓低聲音道,“萬萬不可驚動了旁人。”
女官垂眸:“公主放心就好。”
敦肅長公主嘲諷一笑:“看她方才那副樣子……且讓她得意幾天。”
女官笑笑:“公主小心腳下……轉過那邊遊廊,薛貴妃正在那亭子底下呢。”
敦肅長公主點頭:“扶我過去。”
太子府中,祁驍將敦肅長公主迎到暖閣裡,笑道:“天不好,該是我去請安的,倒是勞累姑母連番走動了。”
敦肅長公主將籠著的繡金鳳毛手筒子遞給跟著自己的嬤嬤,坐下來接過祁驍遞上來的手爐撫了撫笑嗔道:“可不能,這府裡不知是藏了什麼好物呢,我幾次要來你都攔著,非說病沒好怕沾帶,如今可怎麼樣?用著我了,就又請我來了。”
江德清聞言面色一僵,險些就沒撐住,好物?可不是個寶貝麼,只是前兩日這寶貝就回嶺南了,自己主子這才敢讓敦肅長公主過來。
祁驍臉上笑意未減:“姑母又說笑了,實在是前些日子染了風寒,不敢讓姑母過來。”
敦肅長公主又打趣了他兩句,轉頭看向跟著自己的人道:“我有話跟太子說,你們先出去,不可放外人進來。”
屋中眾人魚貫而出,敦肅長公主抿了一口茶低聲道:“按著你的話,我一五一十的跟薛貴妃說了,不過……她到底聽進去幾分,我就不知道了。”
祁驍淡淡一笑:“無妨,姑母將話帶到了就好,剩下我自有安排。”
敦肅長公主眉頭微皺,沉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薛貴妃不是那莽撞的人啊,她雖有些不安分,愛同馮皇后爭高低,但從未做過出格的事兒,這回竟想出這種苦肉計來,她真當皇帝是好糊弄的?”
祁驍淡淡一笑:“有件事我忘了告訴姑母……是我借別人的口透露給薛貴妃,皇帝得的是癆病。”
敦肅長公主一愣,繼而全明白了,啞然道:“我說呢……她那麼著急的想要祁驊的命呢,她這是怕皇帝走前先鬥倒了你,然後將皇位傳給祁驊,若祁驊繼位……自沒有她們母子的活路了。”
祁驍點頭:“我告訴的她匆忙,她想法子想的也匆忙,貿然出手,一下子就讓皇帝識破了,幸得她還是有幾分膽氣見識的,皇帝再如何疑惑,馮皇后再如何逼問,她也只咬死了什麼都不知,更是將祁騏徹底摘了出來,但又如何呢……皇帝不信她。她心裡明白,自己這次是把馮皇后一派得罪狠了,待來日祁驊繼位,更沒自己的活路了。”
“呸!”敦肅長公主冷笑一聲,“什麼祁驊繼位!別笑死個人了,皇帝是因為實在沒人可用了,才又讓她理事,沒見過眼皮子這樣淺的,這點事兒就讓她興成那樣,你是沒看見馮皇后如今小人得志的那個樣子,就這樣還想母儀天下,還想當太后,別做夢了……”
祁驍輕笑:“且讓她做夢吧,不管是因為什麼,薛貴妃到底是做出下毒之事了,皇帝疑心重,自是不會再理會她,現在他是為了皇室顏面才將此事壓下來了,但還是暗中授意內閣中他的嫡系之人暗暗打壓薛家人,下面幾個月裡,朝中薛家的人會越來越少,薛貴妃……會想明白的。”
敦肅長公主笑著點頭:“自然,只要她不傻,就該明白,反過來幫你才是正道,至少……你能保全她和她兒子性命。”,敦肅長公主搖頭一笑:“沒想到你竟能容下她們娘倆。”
祁驍淡淡一笑:“沒什麼容得下容不下的,當年出事的時候薛貴妃還待字閨中,她是一點也沒攙和,我不至於遷怒到她,而後她這十幾年也只是跟馮皇后跟祁驊爭,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