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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陶寬媽有疑問也是應該的,陶家也不是什麼顯赫的人家,一個菜罐子有必要做得這麼精緻嗎?再怎麼得精緻也不過是實用器而不是什麼文人雅士的清玩,和那些字畫也搭不上架,況且陶寬媽又不是什麼名門之後,或者是文化人,充其量也不過是以前賣滷菜人家的後人,更不可能懂得對於一個菜罐子的鑑識,最多也就是覺得那一株蘭草有些靈性罷了,早點睡倒是實實在在的事,到了這個時候,銀井灣也都沒有誰家和陶家一樣的亮著煤油燈在幹活的了。想到這裡,陶寬媽放下了手裡的菜罐子,洗洗手,原來手上的油膩和烏里漆黑也經過了水洗,到了現在只剩下是油膩了,菜罐子畢竟還是竹器,油汙也許是陶寬爺爺未曾洗乾淨的,讓陶寬媽給沾到手上了。洗好了手,陶寬媽吹滅了廚房裡的煤油燈,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陶寬爹是睡著了,但桌子上點煤油燈卻沒有吹滅,房間裡的燈光一直照著外面,也給陶寬媽留了個溫馨。到了房間裡的陶寬媽,也省去了其他的前奏,能儘快得睡著才是硬道理。陶寬媽吹滅了房間裡的煤油燈,整個陶家便進去了靜謐的夜,銀井灣也沒有了最後的一絲光亮,沉睡過去。

早上的光亮如約而至,在聽到外面有人走路的聲音後也聽到了陶寬爺爺的咳嗽的聲音,也許是吸菸還得咳嗽,也許是陶寬爺爺自己年老了,身體不好了引起的咳嗽,不管是什麼樣的原因,陶寬爺爺的咳嗽幾乎就成了陶家的時鐘,聽到陶寬爺爺的咳嗽,陶寬媽睜開了眼睛,望著窗外,窗外的天也不再是灰濛濛的樣子,而是很是清晰。看來今天還是晴天也是有些熱的,不管怎麼樣,都快到了九月份學校要開學的時節了,熱也只是大中午的那一下子,睡在床上的陶寬媽也沒有了前些日子那樣的悶熱和汗,而是稍微有些涼意,尤其是手腳更是這樣。陶寬媽翻身起來,同時也驚動了陶寬爹,因為昨天為了孩子讀書的事而耽擱了一天的事,今天是無論如何要去給主人家裡的事給完成了去。學校的開學也就意味著農村即將進入到秋季收穫的時節,這個時節也就是篾匠最為忙碌的時候,不管是生產隊還是個人家裡的竹製的器具都得要修補和打個新的,以備不時之需。陶寬爹沒有時間去和陶寬媽交代太多的事,只是讓陶寬媽去告訴陶寬爺爺幫著去處理陶磊和陶寬上學的事,畢竟陶寬爺爺去生產隊裡掙工分的所得和自己去做手藝掙得的錢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再者說陶寬爺爺年齡大了,能借著這樣的機會歇歇也是好事,陶寬爺爺的咳嗽也就預示著陶寬爺爺的身體每況愈下,早沒有了往日的強壯,但在銀井灣裡,和陶寬爺爺同年齡段的老人也不少,能到生產隊裡去掙工分也還是看著陶寬爹的忙,一家幾口人的口糧總不能靠著陶寬爹到了年底拿家裡的現金去贖回來吧,再者陶寬爹由於篾匠活做得好,生產隊裡也需要這樣的篾匠活,也可以說是陶寬爹就是篾匠師傅的翻版,生產隊長也不是沒有眼睛,照顧了你陶寬爹,陶寬爹不會照顧自己,生產隊長家裡也有竹製的器具呢,陶寬爹也不會過於得不給生產隊長的面子,終歸來說,銀井灣也是一個小江湖,彼此的照顧也是應該的。陶寬爹火急火燎得去了前天主人家裡做手藝,剩下的都丟給陶寬媽去處理。陶寬爺爺更是早早得起來,人老了沒有了太多的覺,能睡到這個時候也算是很不錯的,有了陶寬爹的手藝學好了,也就解除了陶寬爺爺的後顧之憂,陶寬爺爺也就更為心安忙著自己的事,尤其是陶寬媽的進了自己家門,生了二個孫子,這就讓陶寬爺爺在銀井灣裡不說是頭份人家吧,但也讓有些人家的羨慕嫉妒恨。陶寬爺爺最多的就是去山上去地裡看看菜,山上去砍柴有了陶磊,也就讓陶寬爺爺輕鬆很多。至於陶磊和陶寬去了學校裡讀書,家裡的柴火又成了問題卻是後來的事。菜地裡的事倒也成了陶寬爺爺的主要作業的地方,陶寬媽是個女人,除個草倒是可以,挖地和種菜卻不是陶寬爺爺的對手,銀井灣裡和陶寬爺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