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樂是個小饞貓,愛吃的東西多了去,其中最偏愛甜食。而且總能在某一時刻想起來他想吃的東西,然後就陷入了對那種食物的渴望中無法自拔。但是他不像別的小孩兒那麼作人,吵著鬧著,他就只是想到的時候說一句“想吃……”,然後就繼續玩別的了。
在沒有李南夜之前,這個滿足他想吃東西的*的人是他姥爺,不管外面什麼天氣,只要小外孫兒想吃的,老爺子必須給弄到手喂到小外孫嘴裡。自從有了李南夜之後,這件事情就自動承接到了他身上。
比如這次,徐嘉樂不知道是做夢夢見什麼了還是怎麼著,反正早上剛睡醒倆人還沒起床就皺著小眉頭嘆了口氣,一句“想吃糖葫蘆……”說得無比惆悵。
李南夜挑眉,一巴掌毫不猶豫拍小崽兒屁股蛋上了,“你哪來那麼多想吃的?大過年的上哪給你弄糖葫蘆?”
小破孩兒身上竟然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憂傷,大眼睛都不那麼明亮了,兩隻小爪子疊著放在胸口上,語氣淡淡地說著,“小哥兒,我夢見你有一串糖葫蘆,結果你都給一個我不認識的小孩兒了,一個都沒分給我,我就看著他一個一個都給吃光了。”
李南夜張了張嘴,想樂但是又樂不出來,半天才說了一句,“做夢都不忘了吃。”
徐嘉樂其實那就是早上醒來對自己做夢的內容不滿了,他哪有那麼想吃糖葫蘆,他小哥兒拿的是啥估計他就得想吃啥。基本上起來刷完牙洗完臉就把這事兒忘乾淨了,該吃飯吃飯,該玩玩。
可是不是有個彆扭的物種叫“小哥兒”麼,嘴上總叨咕著小破崽子煩人,但一整天玩兒的時候總靜不下心來,眼睛時不時往被窗戶上瞟兩眼,再不就趴北陽臺窗戶往外看看,耳朵支愣著聽外邊動靜。
平時街上賣糖葫蘆的不少,那時候糖葫蘆還是人扛著泡沫架子在街上走著賣的,也有用腳踏車架著的,邊走邊喊,嗓門都挺嘹亮,在樓上就能聽見。可是現在快過年了,街上賣糖葫蘆的都沒出來,李南夜等了一天硬是一個都沒等來。
小哥兒挺失望的,對這些賣糖葫蘆的不滿。這離過年不還有幾天呢麼,收這麼早的攤,平時不想吃的時候總在樓底下吆喝,這麼功夫想吃了一個影都抓不住。
好在吃完晚飯天都黑了的時候讓他抓住了一個,當時倆孩子正在客廳玩兒呢,李南夜耳朵一動,聽見了有人喊了那麼一嗓子,當時他撂下手裡東西直接跑到北陽臺上,拉開窗戶看見那糖葫蘆架子正緩慢往這邊移動著。當時李南夜外套都沒穿,跑著跟徐嘉樂說了句“等著,我馬上回來!”
跑下樓的時候那人剛好走到樓下,李南夜挑了裡邊最大的兩串,寒冬臘月,外邊溫度和風的力度自是不用說,他穿那一層毛衣再厚也擋不住,基本上瞬間就凍透了。上下牙打著顫,哆嗦著給了錢,接過糖葫蘆拿著就往樓上跑。
徐嘉樂看著他小哥兒莫名其妙跑走,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兩串糖葫蘆,當時大眼睛就亮了,不過李南夜只給他吃了一串,另外一個套上紙袋插冰箱裡了。
徐嘉樂心裡那個滿足啊,糖葫蘆在外邊凍的太實了他都咬不動,只能用小牙慢慢啃,也沒有多好吃,可是他吃得特別開心。昨晚做夢就是這麼看著別人吃的,小哥兒理都沒理他,這麼會兒總算吃到小哥兒給買的糖葫蘆了,而且兩串還都是他的。
躺床上之後徐嘉樂第一個動作就是撲到小哥兒身上整個人抱著,確切的說是整個人倒扣在人身上,李南夜身上太涼,激得他吸了兩口氣。
“幹什麼呢你,壓死我了。” ;李南夜輕輕推了推他,沒使多大勁兒。
徐嘉樂沒動,拽了拽自己衣服,抓著李南夜兩隻手塞進衣服裡,李南夜手腕上那個小杏核硌著他後背,有點冰。
“小哥兒你別推我,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