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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從今以後,不準離開我身邊半步!”

儀萱啞口,竟不知要怎樣反駁這霸道而又不講理的話。兩人皆不再開口,沉默盤踞,平添尷尬。蒼寒聽她不言語,稍稍收斂了情緒,正要說話時,忽覺手上微微有些黏膩。方才他抓著她肩膀的時候,也覺得有些溼,本以為是雨水所致,但如今這觸感,分明不是。

“你受傷了?”蒼寒問道。

儀萱看一眼自己身上的傷,不滿地答道:“不是打架傷的,只是被樹枝擦到了。”

蒼寒皺著眉,上前幾步,向她伸出了手。眼看他的手就要觸到自己,儀萱連退了幾步,避了開來。

蒼寒察覺,斥她一句:“不準動!”

儀萱哪裡聽他的,卻不想身後就是床榻,已不能退。她正心慌,蒼寒的手卻已觸上了她的髮鬢,而後撫上了她的臉頰。她的身子陡然僵硬,不自覺地緊閉了雙眼。

掌下,她的肌膚微燙,想來是酒力所灼。蒼寒嘆一聲,低語道:“醉成這樣還亂來。”他說著,手輕輕落到了她的肩膀上,許是碰到了傷口,她縮了一下,輕輕抽了口氣。他又嘆一聲,道,“脫下溼衣,處理傷口。”

“我沒事。”儀萱顫著聲音道。

“照我的話做。”蒼寒的語氣驟生強硬。

“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在男人面前脫衣療傷啊!”儀萱加大了聲音。

蒼寒聞言,卻是一笑,淡然應她:“我看不見。”

儀萱再次啞口。僵持片刻,她雖千般不願,也只得依言照做。她草草地上過藥,找了件衣裳披好,正想著出去再要間客房,卻聽蒼寒又道:“上床躺下!”

儀萱哪裡爭得過他,最終也只能妥協。她剛躺下,蒼寒便走了過來,在床沿坐下。她一見,手忙腳亂地拉過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戒備地盯著他,道:“我、我都照你說的做了,你還想怎樣?”

蒼寒抬手,循著枕頭摸上她的額頭,只道:“別多話。快睡。”

儀萱扭頭躲開他的手,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蒼寒也不再言語,只是默默坐著。儀萱本是滿心羞怯,又萬分尷尬,但這幾日她都未好好睡過,又加上酒力作祟,一沾上衾枕,睏意便一浪浪席捲,沒過多久,便沉沉睡去。

……

一夢酣甜,她睡醒之時,醉酒的不適和連日的疲勞都消了許多,精神頓覺爽朗。她起身,就見陰雨已停,陽光正好,照得滿室都暖融融的。她四下看看,卻不見蒼寒的身影,心中失落,引她蹙眉嘆道:“還讓我寸步不離,自己呢?”

她下床穿衣,稍作漱洗,正要出門找他,卻見先前邀他們赴上巳筵席的那名婦人領著三名少女款款而來。一見她,婦人堆了滿臉微笑,道:“姑娘呀,昨日怎麼先走了?叫我們好找。”

儀萱笑笑,道:“酒量不好,喝了幾杯就醉了,所以就先回來了。”

“這可是呢。別看那米酒嘗來甘甜,後勁兒可大著呢。”婦人攙起她的手來,笑說,“只怕這會兒還難過吧?待會兒我給你熬點醒酒茶來。”

儀萱有些受寵若驚,只好笑著點頭,“多謝夫人。”

“姑娘也別拘謹。到了這裡,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叫我‘劉嬸’就行。”婦人說著,又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少女們,道,“這是我的女兒們,你們年紀相仿,就姐妹相稱吧。”

儀萱看了看那幾個妙齡少女,不免有些心虛。修習仙道,便可駐顏。她的模樣雖還年輕,但早已不是什麼小姑娘了。就在她為年紀糾結之時,卻發現了一絲詭異。那些少女俱是二八年話,而眼前的婦人卻也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若說是母女實在詭異。難道這真虛境,也有使人青春不老之力麼?

婦人並未察覺她的疑慮,繼續笑說:“我昨日看姑娘衣著,已覺簡樸,今日再看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