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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也都歡欣雀躍。你一言我一語的,忙著噓寒問暖,儀萱反倒插不上話。

正當混亂之際,門口突然傳來一聲輕咳。只這一聲,所有人陡然噤聲。蒼寒蹙眉,邁步進來,不悅道:“病房之內,何以如此喧譁。都出去。”

眾女子一聽,嘟嘟囔囔地不願照辦。蒼寒的臉色又冷了幾分,道:“不過十年,你們便將尊卑都忘了麼?退下。”

儀萱哪裡能眼看著他趕走自己的好姐妹,正要勸幾句。卻聽有人先開了口,道:“我的徒兒們尊卑不分,還真是失禮了啊。”蒼寒循聲望去,就見天雲長老、駱乾懷和雲和三人同行而來。說話的,自然是天雲。她望著他,又道,“多謝淨行壇主費心管教。”

蒼寒知她不悅,也不多言,行禮拜見之後,便退到了一旁。眾女子見狀,無不幸災樂禍,唯有儀萱心頭五味陳雜,也不知該作什麼表情。

天雲也不跟蒼寒多計較,換上笑容走向儀萱。儀萱收了心,無比歡喜地行了禮,笑道:“勞煩師父親自前來,徒兒不甚惶恐。”

“無妨。”天雲找了張椅子坐下,道,“為師本該早些來的,只是易水庭中事務繁忙,耽擱了幾日。你這些師姐妹急得什麼似的,天天催著。”眾女子聞言都笑開了,天雲也笑,繼續道,“你芳青師姐本也要來,只是師門委她任務,她脫不開身。她也有心,囑咐她的徒兒霖川給你做了些糕點,待會兒讓你師妹給你送來。”

“師姐真是太費心了。”儀萱開心不已,“何必還麻煩,等我回去吃現做的不是更好。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師父,我們早些啟程回去吧!”

天雲聽了這話,卻嘆了口氣,“這我卻做不了主啊。”

“哎?為什麼?”

儀萱正不解,卻聽駱乾懷開了口,“因為你現在是我永聖天宗的弟子。”

“啊?”儀萱愣住了。

駱乾懷看著她的反應,冷哼了一聲,“本門真虛天演心法,豈能授予外人?即便九嶽同宗,也終究有別。你對雲和有恩,我才破格收你入門。此事我已告知雲隱,方才也同你師父商量妥當,你還有何話說?”

儀萱聽罷,哀怨地望向了天雲。

天雲一臉陰沉,見儀萱看著自己,她無奈開口:“我也不願,但你終究受了那真虛心法的恩惠。加上你寶鏡已碎,道行折損,在永聖天宗修煉未嘗不是件好事。”

“天雲師妹明白就好。”駱乾懷不客氣地說完,又同樣不客氣地對儀萱道,“從今以後,你便跟隨雲和修煉。我知道你心有不滿,也不必勉強叫他師父。總之事情就是這樣,別惦記著易水庭了。”

儀萱聽完,已是滿心傷感。她下意識地看了看一旁的蒼寒,他深鎖著眉頭,也被這訊息擾了心。儀萱對駱乾懷道:“就算我不再是易水庭的弟子,但同為九嶽,去易水庭走動也無妨的吧。”

駱乾懷回答:“既是本門弟子,就要守本門的規矩。無掌門許可,任何人不可擅自離山。何況你現在半死不活的,先把真虛天演心法練好再說。嘖,看你資質平平,少說也要十年八年……”

“你——”

儀萱的忍耐因這一句土崩瓦解,她忿然而起,正要反擊,天雲卻嘆道:“儀萱,對自家掌門不可如此無禮。別讓外人看了笑話。”

“他也沒把我當成自家人啊!”儀萱欲哭無淚。

駱乾懷聽她這麼說話,倒也不生氣,只是笑意愈發輕蔑:“念你有傷在身,赦你出言不遜之過。若再放肆,休怪我以門規處置!”

“好啊!你直接告訴我犯哪條能被逐出師門吧!”儀萱心一橫,索性撂狠話了。

她這句話出口,雲和上前一步,將駱乾懷將出口的斥責截住了。他望著儀萱,道:“何必說得這般決絕。拜我為師,讓你如此為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