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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儀萱萬分糾結,“跟這個無關,師伯你——不對,要叫你什麼好……總之你別摻合。”

雲和抿著笑意,道:“不是我想摻合。你是病人,本就不該勞神。現在這樣動火,最傷元氣。坐下喝口水,歇一會兒再爭吧。”

“這還有歇的?”駱乾懷眉頭緊皺,“讓她一次說完,別憋壞了!”

“你才憋壞了呢!”儀萱毫不退讓。

眼看兩人唇槍舌劍,天雲也起了身,跟雲和一起相勸。可兩人哪裡肯罷休,就在場面混亂之時,蒼寒上前,一把拉過了儀萱,開口道:“諸位,我同師妹還有些事,先失陪了。”

蒼寒說罷,拉著儀萱徑直出了門。眾人見他如此,不悅的不悅,擔憂的擔憂,正要跟著一起。蒼寒抬手一揚,起鏡空虛影之術,障去眾人視線,惹得駱乾懷和天雲好大不滿。待眾人解開術法,蒼寒和儀萱卻已不知所蹤。

儀萱隨蒼寒走到大殿外,還是滿心不情願,嗔道:“幹嘛拉我,我還沒說完呢!”

“說了又如何?”蒼寒道。

儀萱想了想,長嘆一聲,“也是。我爭了又如何,事情都定了……”她順了心緒,衝他笑笑,“多謝師兄解圍。”

“嗯。”蒼寒應了一聲,依舊拉著她往前走。

儀萱有些不解,問他道:“我們這是去哪?”

“今日天雲長老來,我本以為你我能回易水庭,不想又生變故。不過那駱乾懷說的也沒錯,你傷得太重,雖暫時無事。但真虛天演心法尚有缺陷,你留在此處才最安穩。只怕你要久待,我卻不能再留。我也該回去向掌門請罪了。所以有件事,要儘快解決才好。”蒼寒道。

“哎?還有什麼事是師兄一人不能解決的?”儀萱調侃一句。

蒼寒倒沒聽出她話裡的揶揄,回答她道:“你養傷期間,我也稍作了休整,道行差不多完全恢復了,但凝鏡之法卻似乎還有所缺,費了許多功夫也沒能重凝出潛寂。我又想起當日我託付給你的小鏡,雖然碎裂,但多少還蘊有我的元神。若能找回碎片,興許可以功成。”

“小鏡的碎片?”儀萱想了一想,而後便紅了臉頰。那碎片她早已交還給了蒼寒,本該在他身上。若是沒了,那就只能是那一夜……

那一夜,許是懼怕生死將兩人永遠分隔,便迫切地渴望緻密的貼近。長久的思念,覆沒了理智。記憶雖然朦朧,卻還鮮活。她還記得那纏綿的親吻,溫熱的呼吸,顫抖的撫觸……她至今也沒能弄明白,自己當時究竟是哪裡來的勇氣,竟大膽到扒他衣裳。但細想起來,這大概就是那碎鏡遺失的理由了。

“你應該記得在哪裡吧?”蒼寒問道。

儀萱全身一顫,連看他的膽量都沒了。她怯著聲音回答:“呃,大概吧……”

“帶路。”

儀萱無語,稍稍認了認路徑,舉步往前。這一邁步,卻讓她意識到,他還緊緊握著她的手。她心絃一動,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的神色卻淡然如常,見她看他,他只是點點頭,向前走了一步,與她並肩。

儀萱沒敢再看他,一路上都壓低著頭。他手心傳來的溫度,暖了心,燙熱臉頰。原本他們早已坦誠心意,不該這麼尷尬才是。可最近那些聚少離多的時間,平添生疏遙遠之感,如今這般親暱的舉動,竟讓她生出初見般的羞怯來

“方才不是還有說不完的話,怎麼現在反倒不開口了?”蒼寒出聲,打破持續的沉默。

也是,一直不說話更尷尬,先找個話題。儀萱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身白衣,纖塵不染。這並非他慣常的裝束,想必是永聖天宗準備的衣裳。嗯,不管怎樣,誇他幾句總是沒錯的。她思定,清了清嗓子,道:“這白衣好亮眼,正襯師兄冰玉之潔。”

蒼寒一聽,並無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