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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一切都沒有如果。

三日後,我醒來了,雙眼微睜時,看到的,是滿屋子的人,一個個,都寫滿擔憂與疲態。

看著他們悲喜交織的神色,我知道,我不能再自私地逃避了,就算我再不願面對君師兄死去的事實,可事實還是事實,我又怎能一度逃避。

南宮楓

“泠,你,你沒事了?”蕭易寒此時,竟然憔悴如此,他的下巴,竟然是一層又一層的青色鬍渣,而那眼神,竟如此小心翼翼,好像一不小心,我就會消失一般。

我輕輕地回於一笑,“我沒事了。”

所有的人,包括蕭易寒在內,都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他們似乎不相信我說的話。

“你們不用這麼看著我,我真的沒事了,從今往後,我不會這麼自私地想著自己了,我會好好活著,為自己,也為大家。”

君師兄的死,讓我明白,逝者已矣,來者可追。以前,我只是懂得書面意思,而現在,我完全懂得了,生命如此珍貴,眼前的一切,如此美好,我真的應該好好活著,為我,為君師兄,好好活著。

大家在聽聞我的話,都一掃連日來的陰霾,悲喜交織的臉上,淚與笑也交織在一塊。

夜裡,我靜靜地站在窗前,凝望那一輪亙古不變的明月。這世間,當真無常,也唯有這月,亙一不變了。在我醒後,得知,司徒明,只是受了傷,在服了碧兒的藥後,也無礙,當天夜裡,他便走了,他只留下這麼一句話給我,他說,菩堤本無樹,何處惹塵埃。

菩堤本無樹,何處惹塵埃,看來,司徒明真的懂了,而我,也心慰這樣的結局。

我靜靜地凝望著月亮,想起了那一個夜上,與君師兄在長亭下的歡談。那個時候,君師兄已經病得很嚴重了,中午的時候,我問過碧兒,其實君師兄的死,除了毒娘子的那一掌外,更得要的是,他已病入骨石,就算以藥相續,怕也捱不過半年時間,而他,一直都不願相告,他在人前,極力地掩飾病情,為的,只是怕我們擔憂,他的善良,他的用心,我懂得,所以,現在的我,不可以絕望,不可以憂傷。

因為,我知道,君師兄會在某一處,靜靜地看著我,為此,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憂傷。

風輕輕地吹打著窗紗,白色的圍幔,輕舞飛揚,我的衣袂,也輕輕飄拂著,懷中,一個錦囊,輕然掉落。

我彎下身來,將錦囊緊緊捏在手中。腦海中,又飄過君師兄的話,‘小泠,現在不要開啟好嗎?等這次對付完毒門,回到女子坊,你再開啟吧?’

手指輕輕地解開錦囊上的金色絲繩,裡面竟是一張折得平平整整的信紙,我拿在手中,清晰地看到上面飄逸的墨跡。

手顫抖起來,將宣紙開啟。

'小泠,君師兄先走了。你不必悲傷,這一切,都是命數已定。我是一個應劫而生的人,我的一生,都活著劫數中,直到你的出現,才讓我明白,其實人生,依然是那麼美好。小泠,認識你,是我人生中最為幸福的一件事。雖然時間短暫,但你的美好,足於我永生永世留戀。這個錦囊裡面,另外裝有兩粒丹藥跟一份詹月宮密宮的地圖。那兩粒丹藥可以解南宮墨的離殤,讓他恢復記憶,本來想要在你從華光寺回來就給你的,但那時,丹藥償少兩味藥引,直到前些時間,我才尋得這兩味藥引。小泠,希望你不要怪君師兄,最後,君師兄真的希望你跟南宮墨能夠幸福。'

一滴淚,滴落在紙上,將墨跡渲染開來。

此時的我,再也控制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哭聲悲切蒼涼,在寂靜的夜晚,輕輕拉開憂傷……

五天後,我們一席人,離開了詹月宮。

臨行前,我將詹月宮之位傳給了華霜,起初她寧死不肯,最後我不得不搬出宮主的威儀,硬是讓她接下這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