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下去。咱們的庫房都要堆不下了,而且這得耍多少本
徐正平衝著前來稟報賬目的夥計了好一眸子火,最後才喘著粗氣說:“你回去告訴他們,降到鬥米一百三十錢。如今廣東各府州的糧價全都高昂得很。我就不信他們還會跟著降價,布政司衙門沒那麼多錢可以虧空!他們挺不住!”
徐記糧行既然降價,其餘兩家瞧著風頭不對,也只好無奈跟進,如此一來果然是帶來了不少生意,每天幾十石几十石買糧的中等人家絡繹不絕。可是,還不等他們慶幸這一回總算是穩住了陣腳,歸德門和五仙門那邊又傳來了訊息。
米價跌到一百二十錢了!
廣東鄰江西廣西湖廣,接壤的地塊全都不是什麼產糧區,因此偌大的廣東平常都是靠自給自足。如今軍糧徵再加上天災,這自然是送上門的生意。而那三家最大的糧商全都是背景深厚,多年都是做這米糧買賣,因此這麼擺出抱團的架勢,自然是主,人可以抗衡。可誰能想到,布政司在糧價最高的時候,突然昭告全城平集。而且還一跌再跌到了如今的地步。
到了這個時候。縱使民間百姓也知道官府是和糧行扛上了。官府賣糧和糧行米價針鋒相對,一方是鬥米兩百錢,一方則是鬥米一百五;待到糧行降到鬥米一百五,這邊卻已經是鬥米一百四;而且如今到了一百二,居然還在跌。街頭巷尾甚至還議論說,糧行最初下令自傢伙計冒充百姓前去買糧。只希望官府存糧不足。然而,他們儘管幾乎是一百石兩百石的拼命收平祟的那些糧食,可官府竟是彷彿存貨充足,如今除了徐家,其餘兩家都不敢貿然再收糧。
兩個多月下來。藩司的平祟從來不曾斷過一天,眼看糧價日日下降,原本擠著買糧的百姓也漸漸安心了許多,到官府和糧行買糧的漸漸少了。眼看不但廣州府的糧價跌到了鬥米九十錢,其餘州縣的糧價也都跌到了災前正常水平,三家糧商無不是欲哭無淚。而直到這個時候,徐正平方才得到了一個讓他幾乎昏厥的訊息。
此前廣州府衙和藩司衙門賣的糧食全都是都司各衛所千戶所的庫!
誰能想到,一貫和藩司各掃門前雪的都司衙門。竟然會在這種時候冒險出手相助。這一個月,都司把各衛所的存糧兩萬多石全都調到了廣州肇慶兩府給藩司平祟,等到事後又透過其餘渠道從糧行以平價漸漸把糧食買了回去,不過是相當於淘換了一遍倉庫的糧食。這一進一出,都司衙門至少到手兩三千貫,只糧商們非但沒賺著。反而落得一身虧空。
就在徐正咬牙切齒打算再搏一把垂新抬上糧價的時候,新任市舶司提督太監張謙卻終於到了,與之同來的除了之前賀正旦的幾個使節,還有一批來自湖廣的糧船。
今年的新米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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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二十三章 溫潤如玉
爾師到廣州足有七千八百餘里路。若是按照每天一百三月工。這路上走上兩個月自然毫不奇怪。然而,張謙這一路上卻足足走了四個多月。倒不是他有意拖延,而是奉旨先去了一次南京,路過孝陵的時候少不得偈陵。之後又因為接著張越送去的信,按圖索驟帶上了好一些人。既然這一路上的人越帶越多。他自然是越走越慢,緊跟著又到湖廣耽誤了一段時日,於走到了廣州已經是八月末。
他原本是走的陸路,但後來因為後來有糧船,人又太多,便在湖廣境內換了官船。此匆從船板上下了船,瞧見張越親自帶人來迎接,他自然是滿臉笑容。由於他是宮中老人,此行算是半個欽差,都指揮使李龍和按察使喻良也到了場,竟是三司齊聚,隨即又把人請到了飄香樓接風。因見張謙舉止隨和,絲毫沒有從前那些個太監的陰陽怪氣,底下不少官員都是如釋重負,等張謙請了李龍喻良張越到另一邊說話,他們更是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