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0部分

了,只餘下牆上的一條黃色揭帖,上頭是用硃砂繪的奇異符記。

百正三刻早就該過了用哺食的時候,但張越下午從京營回來就去了一趟五軍都督府,和幾位都督好一陣唇槍舌劍,隨即隨著其中一位上了戶部就錢糧的事又是一通扯皮,這才最終恢復了皇城上番禁衛以後每半月輪值一次的常例離開國五十多年過去,人們雖然口必稱祖宗法制,但這些本該是死例的規矩卻早就成為了廢文。只不過在一小撮有心人看來,張越這一天從京營到五軍都督府再到戶部,連軸轉的奔波也算有了緣由,不管如何就鬆了一口氣,也沒在意張越在兵部衙門的門口撞見了司禮監太監金英,兩人彷彿閒聊似的談了兩句。

只是當跨過兵部衙門的三門,進入自己那三間屋子,聞到了撲面而來的百合香氣息時,他剛剛沿途過來板著臉衝著那些皂隸書吏火,彷彿是洩憤似的陰沉表情立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掩不住的疲憊之色。不管怎麼說,和那些年紀比自己動輒大一倍的老大人們扯皮,哪怕是有心做給別人看的扮樣子扯皮,也絕不是什麼輕鬆的經歷。

所以,看到胡七站起身行禮,他只是簡單地擺了擺手:“罷了,有什麼收穫直接說。”

因為遼東和北邊的軍情如今沒什麼要緊的,而且也有了書面題奏,所以胡七徑直說道:“十王府的守衛比從前森嚴了許多,所以再往那裡派人多有不便,屬下只讓人盯了外圍。許是事情鬧大了,白天沒人進出,就連採買也停了,畢竟,那些公館裡頭的菜蔬肉食都至少夠十幾天用的。但是,晚上換防之後,梁王府就有人出來,換防的燕山前衛彷彿沒看見似的,竟是放了他們出來。”

“是梁王?”

張越聽了一愣,但也並不覺得有多少意外,反而覺得這人選實在是太順當了。鄭王為人暴戾,是朱高熾庶出的次子,身份上差了不止半截;越王襄王倒是嫡子,可朱瞻基領著大軍在外,一聲號令就會有無數大軍勤王,京師便會變成孤城,事實上也沒指望;而只有梁王,前有喪母之恨,後有亡兄之痛,若是了瘋也不奇怪。再加上武定侯郭琺原本就是他的舅舅,他能指使郭聰也就很自然了。但是,梁王如今才幾歲?

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又不像當年的朱林那種親藩一樣有智近乎妖的道衍和尚相助,又不可能到處散王霸之氣,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大人,屬下已經讓人盯住了他,尋到了他們落腳的地方。”

“事不宜遲,想個法子截住他,或者是通知兵馬司,或者是知會其他人”

蔣還沒說完,外頭就又傳來了一個皂隸的聲音:“大人,您家裡來送飯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杜綰怎麼還讓靜官四處亂跑,就不怕出事?張越蹭地一下站了起來,見胡七跟著起身,他也不再多說,只又囑咐他先留下,便出了屋子。待到了外頭,他還沒來得及問來人是誰,那具隸就期期艾艾地說:“大人,貴府家人說,來的是老大人”

老大人?來的是父親?

張越不敢耽擱,立時疾步往外走。待出了大門,他果然看到了貼牆根停著一輛馬車,一旁的隨從和車伕確是自家人。走到車前,車伕便趕緊擺上小凳子,又把車簾打了少許。張越踩著凳子上了馬車。後頭簾子放下,他這才現車廂裡點起了一盞防風的琉璃燈。

“餘…”

“這是綰兒給你的信,你先收著,原本她打算自己來,想著扎眼,只能我代她送一趟。”張掉把一封信塞在了張越手中,頓了一頓,又說道,“你袁伯伯讓我再提醒你一聲,親藩的事你經手過趙王漢王那會兒就夠了,這一次不要再自己做惡人。須知宗室們同氣連枝,要是一次次都是你動手,藩王宗室難免忌憚,若以後逮著機會反彈,卻不是你消受得起的。”剛訓訓!

家門變 第八百六十九章喜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