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師父,就暈了過去。
師徒情重兄弟親
山居歲月,靜日無塵。
那掛竹簾,隔著院內的參差花影,叢叢怒放的菊,淡黃深白,幽姿雅韻,自舞婆娑。若有若無的香氣,糾纏著陣陣微寒的秋風,菊枝葉披離。菊花叢外,一株芙蓉樹,花開得雪堆玉鐲,壓滿了枝條,與叢菊搖曳風影,滿飄淡香。
樹旁的桌子上,砂鍋裡邊煮著一鍋好湯,湯已然漸沸了,香氣飄滿了整個院子。
貝小熙圍著這個院子都轉了好幾圈了,走走停停,頓足捶胸,唉聲嘆氣,他已經想破腦袋了,也想不出來這求情的話怎麼出口,更主要的事情,是他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早上一覺醒來,和往常一樣到院子裡邊練功,院子裡邊只有蕭玉軒和林瑜,列雲楓和印無憂都沒來,而且師父澹臺玄也沒來。
三個人先自己練武,最後小師妹澹臺盈都起來去做飯了,還是不見師父的蹤影。
這段時間,澹臺玄對他們的武功督促極嚴,要求也近於苛刻,幾乎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練武。
貝小熙本來對武功極為喜好,可是如此的強度,讓他都有種恐懼和要吐的感覺。所以無論風雨,澹臺玄每天都會準時來傳授他們武功。
結果澹臺玄回來的時候,懷中抱著暈厥了的澹臺夢,列雲楓和印無憂跟在後邊,澹臺玄沉著臉,也沒多言,只是喝令列雲楓和印無憂跪在院子裡邊,自己抱著澹臺夢進屋去了。
印無憂神色有些焦慮不安,他在記掛著澹臺夢是不是會有什麼事情,他住的地方緊挨著列雲楓的住處,昨天晚上,列雲楓一夜未歸,印無憂就無法安寢了。
他知道列雲楓不會無緣無故地離開,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列雲楓的性情,印無憂已然有了些瞭解,這個人極能惹事,不曉得這三更半夜地又去做什麼了。
越想越是生氣,他從來不覺得惹事有什麼不好,可是天大的事情,都不該瞞過他,多一個人在,起碼少幾分危險。
趁著月色,尋遍了可以找的地方,終是碰到了列雲楓,沒想到澹臺夢和列雲楓在一處,而且還有那個葉梧要下毒手。
方才是他手下留情,不願意在藏龍山上殺人,不然那個葉梧早就成了他的劍下之鬼了。
印無憂的武功本來就好,這段時間,澹臺玄對他悉心指點,憑他現在的功夫,哪裡會把葉梧放在眼中。氣,十分的生氣。印無憂現在有種想打架的衝動,他就搞不明白,為什麼列雲楓明明可以打敗葉梧,就是不肯動手,還和那個莫逍遙糾纏不清。列雲楓知道葉梧的底細,卻還是和莫逍遙胡扯了那麼多,當時澹臺夢還昏迷不醒,印無憂極力控制自己,沒有一拳打過去。
蕭玉軒和林瑜也沒有心情練武,他們沒有貝小熙那樣毛躁,可是也是坐立不安,看今天澹臺玄的神色,好像是真的很生氣,不然平日裡,其實澹臺玄對印無憂很是照顧,帶著的幾分偏心,誰都看得出來。可是大家也明白,印無憂和他們的成長經歷不同,需要更多的照顧和關懷也是應該。
他們師兄弟在練武時有了差錯紕漏,會捱打被罰,可是澹臺玄還沒有碰過印無憂一下,頂多會訓斥幾句而已。
今天的情形頗為不妙,澹臺玄連印無憂都喝令跪下,再看地上跪著的兩個人,印無憂滿面的怒氣,一張臉冷冷地,好像一把馬上就要出鞘的劍,帶著銳不可當的寒意。列雲楓卻和往日沒有什麼不同,仍是滿面笑意,看不出來有什麼恍然害怕或者擔憂的樣子。
貝小熙按捺不住了,湊到印無憂身邊:“哎,小印,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印無憂哼了一聲:“有人知道。”
他帶著幾分氣,說著忍不住瞪了列雲楓一眼。
貝小熙嘆了口氣,拍拍列雲楓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