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惜偏頭看著劉典正,微微皺眉“為什麼,這宮正司,更加不容易,這不都是,為皇后娘娘統領,責查宮闈嗎?”
看著朱顏惜一臉的不解,劉典正不緊不慢地“這後宮,爾虞我詐,出來就不曾停歇,宮正大人是不知道,宮正司的人,比其它司的人,活得短~”
“這又是什麼道理。”
“因為,這責查後宮的差事,本就不是什麼好差事,後宮,豈止是皇后娘娘高高在上,每一個都是主子,何況,這即便是宮人犯事,又有多少,不是有著受寵的或者是高位的主子的奴婢呢?稍有不慎,你這案子是斷了,可是,你這命,也就成為了主子眼裡礙事的眼中釘了。”劉典正說著說著,倒是微微啜泣了起來。
“唉~”朱顏惜嘆氣“想不到,這樣,也是這宮人的悲哀,我還以為,這宮正司,是個好的活呢,真不知道,這無賀太子,什麼時候能痊癒~”
朱顏惜的話,令劉典正來了精神“宮正大人這話,下官就不明白了,宮正大人的差事,和無賀太子,又有什麼關聯。”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這公職,不過是為了名正言順地,留在和苑,照顧太子的傷勢才來的。”朱顏惜皺眉,一臉的苦惱,“前些日子,進宮便風波不斷,偏偏這太子,又知名要我留在宮裡,下毒、陷害、火燒等等,令我在這後宮,是如坐針氈,礙於太后已然答應了無賀太子,皇上又看我戰戰兢兢地,這才許了這宮正一職,只盼著暗處的人,能收斂。”
恍然大悟地,劉典正點了點頭“下官也聽聞了不少,據說,王爺對大人你,也是一往情深~實在的令人羨慕”
“唉,有什麼好羨慕的,如今,還不知道,這深宮的日子,如何是好呢?何況,在和苑,閒言閒語的,只怕,日子久了,便不是如今這般光景了。”朱顏惜嘆氣“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好~不過,大人今日為了下官得罪了木貴人,這以後的日子,可就難了,畢竟,這木貴人,如今是皇上最寵愛飛妃嬪啊。”語帶試探地,劉典正一臉的擔憂。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且不說皇后娘娘是我的姨娘,就是木貴人如今的地位,要動我,也得考慮考慮,王爺的感受,何況這無賀太子,都還在呢。”朱顏惜安撫著劉典正的情緒,“如今,我管著宮正司,這麼也不會看重你們,這樣的受委屈。”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之間,已經到了宮正司,在其他女史的攙扶下,劉典正也回到了屋內,好好休息,朱顏惜這才,吁了口氣,緩緩走出了宮正司。
和苑的夜
朱顏惜和宗政無賀,真饒有興趣地對弈,只見棋盤上,這黑白棋子的對弈,可是廝殺地如火如荼,下棋的兩人,確是一臉的輕鬆愜意,每一子,都不需要思考似得,快速落子。
“我說顏惜,你這這麼晚了,還拉著本太子,挑燈夜戰,這可不對勁呢。”一句話結束,宗政無賀的黑子,已經穩穩落下。
纖細的手指,取出了白子,揚起嘴角,落下了一子後,朱顏惜這才說道:“這漫漫長夜的,要我等著魚兒上鉤,實在是容易犯懶,什麼叫知己啊?宗政大哥是也。”
“這高帽戴的,我豈不是連拒絕都沒有縫?”宗政無賀搖了搖頭“據說,你和木貴人槓上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這叫,請君入甕。”朱顏惜笑了笑,這自己幫助了木才人出了冷宮,且又晉為了貴人,闔宮上下,只怕都會懷疑到,自己和這木貴人,有什麼牽連對,若不是早早的做了準備,只怕,自己和木貴人在這後宮,可別不是那麼好走的。
早在知道劉典正暗中監視自己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和木貴人設好了這個局,復出的木貴人,自然是要小懲大誡地,對於絲毫不理會自己的劉典正進行一番的刁難,而自己,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