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虔心向佛的人,可是若把你放在某個地方,和一個美男子日夕相處,也難免會日久情生。”
崔小筠鼻子中哧了一聲,道:“我才不會呢!”
程雲松道:“可惜我不夠資格,不然的話,定要證明給你瞧瞧。我有一個朋友,沒有人不讚他英俊的,但離此地太遠,三個月內找不到他……”
崔小筠道:“其實你已經夠資格了……”
她的話忽然嚥住,因為以她一個少女的身份,豈可品評男人的俊醜?
程雲松灑脫地笑一下,道:“不,我自知還差得遠。不過,如果你沒有打誑,我在你眼中還過得去的話,我甚願一試!”
他說的很嚴肅很認真,沒有半點兒吃豆腐的樣子。
崔小筠聳聳肩,心裡也認真地考慮起來。這是追求真理的一個嚴肅課題,並不是鬧著玩的,以她學佛多年的功力,如果還勘不破這六慾情關,還談什麼?
程雲松俯視著清潭倒映的人影,心中燃燒著希望。看來這個少女,很可能答應作這麼一個試驗呢!如若成為事實,到時候可能他自己深陷情網,而她卻仍然無動於衷,這後果相當可怕。
但縱然如此。仍然值得一試。好在我也不是初出茅廬之輩,又可以試出我“負心”的功力到了什麼地步。
他默默分析情勢利弊,卻微感惕凜。
“我們這個試驗,可有時間限制麼?”崔小筠問:“總不能試上一輩子呀!”
程雲松道:“那用不著,六慾之中,沒有一種不是依靠青春的,當年華老大之時,不論是誰,也無能為力。”
崔小筠道:“好,不過我先說明白,如果你未得我同意,而有失禮的行為,我便馬上走開。情形嚴重的話,我可能殺死你,請你記住這一點。”
程雲松心中大喜,臉上保持平靜,淡淡道:“咱們只是尋求真理,我自信不論情感有何變化,也不會對你失禮。”
清晨的露珠已經在朝陽下消失,雖然山中的空氣仍然那麼清新,微風帶著涼沁沁的曉寒。可是仍然可以意味得到午間的炎熱正慢慢接近。
就像“命運”一般,雖是渺茫難測。可是很多時候,人們依然能夠感覺得到其中的變化!
這個男人走的時候,就像出現時那麼悄無聲息和不留痕跡。
崔小筠第二次把空的水桶帶回潭邊時,程雲松人影已杳。
她一點兒也不在意,不讓心湖起半點微瀾。於是,她繼續挑水,一擔擔的往庵裡挑回去。
這種刻板式的勞動,根本不需要腦筋。在她來說,也不必多消耗太多的體力。所以她的身體和心情方面,全都處於一種空閒狀態中。
也不知挑到第幾擔,來到潭邊之時。她忽然停了下來,凝眸尋思。
程雲松那股瀟灑的風度,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尤其是他明明已約好作一個試驗,卻又忽然不辭而別,留下來一大堆疑團。
他是什麼人?家住何處?家裡還有些什麼人?他靠什麼維生?
假如他履行約定,那麼將如何進行?是在這落帽峰一靜庵?抑是到別一處地方?
崔小筠聳聳肩,頗費了一點兒氣力,才把程雲松的影子拋開。
她伸手去拿水桶,忽然覺得挑水這件事,對她沒有什麼意義。
我為什麼不停地挑水呢?庵裡又不缺水用。
崔小筠想道:縱是為了代展鵬飛還債,也用不著如此拼命啊……一定是另有原因的。是為了“逃避”呢?抑是想“發現”什麼?
我該回到庵裡,做點兒功課,等有空之時,再替展鵬飛挑水才對……
她的思想被一陣朗朗的語聲打斷。“崔姑娘,在下有點兒訊息奉告!”
崔小筠抬眼一望,只見展鵬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