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了想,殷若飛還真就更放心了,拿起澡豆慢慢洗著。不過這澡豆聞起來雖然味道還不錯,但是根據殷若飛的能力,還是能輕易辨別出這裡的幾種成分並非最好的。他倒是知道個澡豆的配方,雖然幾種藥材價格高昂,但是效果也是好的多。
正琢磨著,那邊容靖澤已經洗好了。這次對方倒是沒有喊人,也沒有支使他。
殷若飛只當不知道,偏過臉去繼續洗著。
知道容靖澤全身穿戴整齊,殷若飛也沒轉過臉。容靖澤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表情,伸手拿起了放在另一邊的乾淨衣衫。那是為殷若飛準備下的換洗衣裳。
“飛兒啊,你可願意當我的伴讀書童?”容靖澤忽然發問。
“王爺贖罪,雖然王爺的恩澤讓小的受寵若驚,但是可惜小的年幼無知,恐怕不能伴隨王爺身邊。”殷若飛話雖然是誠惶誠恐的,語調卻是漫不經心的,聽起來有說不出的敷衍。
笑話,他好好的少爺不當,去給人家當伴讀?這伴讀的事他雖然也隱約有耳聞,但是真正放到他面前說的,卻沒有。若真是好事,就算他爹殷海城不提,他祖母也是會提出來的。
但是這兩人卻都沒有開口,可見不是什麼好差事。
更何況,孫先生一代大儒,收他做入室弟子,每天關懷備至。有此良師,他何必當什麼王爺伴讀,教王爺的先生也未必就比孫先生高明。
容靖澤如何聽不出殷若飛的意思,不過對方越是如此,他越是不肯放手。看殷若飛那些哥哥們上午在他面前極力表現自己,一副趨炎附勢卑微相,容靖澤心裡就一陣煩躁。可是到了這個最小的頭上,卻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
越是不想,就偏要你!
容靖澤抖抖手中的衣服,“這是多拿了一套吧,待本王送回去。”
“等,等等!”殷若飛直覺不妙,回頭看去,矮凳上他的衣服果然不見了蹤影。“那是我的衣服!”
“你的?”容靖澤提起來仔細看看,“確實不是我的,可是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殷若飛胸口劇烈起伏,“請王爺將衣服給小的留下。”
“我若說不呢?”容靖澤笑眯眯地看著水裡的小人,水越來越冷了,看他能忍多久。
半晌後,容靖澤看著殷若飛開始微微發抖,忍不住露出奸詐的笑容,“要不要當我的伴讀?”
“……”殷若飛瞪著對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是如果可能的話,他一定要拿他的那把木頭寶劍,在對方身上砍上一百零八劍!
“還是不願意?”容靖澤沒想到這孩子小小年紀竟然這麼犟。他往常碰到的,無一不敢對他不敬,基本上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怕是太子,比他還大上幾個月,那也是他的侄兒,對他恭敬的很。這般對他說不的,還是第一個。
“王爺請自重,用這種方式逼迫臣子,傳揚出去,別人誤會了會鄙視王爺的人品的。”殷若飛死死看著容靖澤,一字一句的說道。
“本王想應該不會的,誰會把自己被困在浴桶裡出不來的事到處宣揚啊?”容靖澤笑著,腦子裡忽然一閃,隨即開口道,“既然用衣服換不來,那不如我們換個條件?”
“什麼條件?”殷若飛藉助容靖澤丟過來的乾淨衣服,反問道。
“你想不想知道,今日是誰追殺你?”
☆、32·逼迫
逼迫
“你知道?”殷若飛揚眉反問道。
“只要我想。”容靖澤只說了四個字;但是那種自信和霸氣無人能及;剛剛面對殷海城等人時候的慵懶、睏倦表情早就一掃而空。殷若飛默然半晌;這個王爺一會兒一副面孔,是不是有離魂症啊!
“這個我自己肯定也能查出來的。”殷若飛還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