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好的比牙籤還有細小的多的木刺浸泡在藥水中。
醫毒不分家,殷若飛醫術有多好,這毒就玩的有多棒,韓素生就他這一個親傳弟子,那平生的手記和蒐集來的醫書都交給他了。不說別的,光是醫書毒經兩本,都讓人受益無窮。
趙將軍是個武將,也是個粗人,他雖然舞槍弄棒,卻和武林無關,什麼暗器,什麼用毒,那是一竅不通。
殷若飛掌握好力道的一枚木刺,也只讓他以為是被蚊蟲叮咬了,殊不知,這一支木刺下去,他這體內的火盡數給勾了出來,這次的牙疼也是史無前例的疼。
別說吃餅子,就是面都咬不了,武將體力消耗又大,這兩天是眼見著的消瘦。
正當他心裡慌亂的時候,殷若飛一副擔心他的樣子給他號脈看病,又絲毫不在意他往日做法地給他開了方子,這方子還是立時湊效,這趙將軍心裡的百般滋味,肯定別提多複雜了。
殷若飛將這一番從頭到尾一說,容靖澤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小子,越來越奸了。”
這麼損的招,是怎麼琢磨出來的。
不過說歸說,這也是兵不血刃,最毫髮無損的辦法了,雖然損了點,但是好在當事人不知道,倒也無妨。
“我估計,過兩天趙將軍的態度就會有明顯轉變,到時候那個劉猴子肯定要氣瘋了。”殷若飛嘿嘿笑著,自己把衣服一扒,鑽到了被子裡。
容靖澤還在油燈下看兵書,他每天都等殷若飛進了被子一會兒後才進去,免得被子裡太冷,寒氣入體勾起寒毒。
殷若飛如今都十四了,也知道害羞,每每都是到了被子裡把衣服一脫。不過等到晚上睡著了,容靖澤張張手,那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子就會自動滾到他懷裡了,一點沒有之前的害羞。
當然,就算小飛沒自己過去,王爺大人也會親自出手,把人撈到懷裡的。
今天許是陰謀得逞,殷若飛高興的忘乎所以,就在帳子中央,就把衣服一脫,踩著地上的羊皮毯子就躥上了搭好的床。
容靖澤眼睜睜看著那白條一閃,心神極度盪漾了一下,哪裡還看得下去書,輕咳了一聲,自言自語今天怎麼這麼困,也脫了衣服朝著被子鑽去。
殷若飛這些日子在軍營,玩也沒得玩,多少是有些無聊,現在有了這一出,明顯人精神很多。
被子裡並不暖和,容靖澤微微覺得有些冷,試探著將手搭在殷若飛腰間。殷若飛正說的興奮,那微涼的手臂搭上去瞬間一哆嗦。
“王爺你怎麼這麼快就進來了。”殷若飛身上熱乎乎的,可是容靖澤身上冷,兩相比較,更顯得涼的很。
殷若飛身上瞬間起了雞皮疙瘩,一臉可憐巴巴地看著容靖澤。他不推開容靖澤,他知道對方比他還冷,可是他現在也冷的很。
“要不,喝點酒?”容靖澤遲疑了一下問道。喝多了酒除了能讓人暖和起來,還能把不怎麼有酒量的殷若飛灌醉,到時候……
這草原上的酒有兩種,一種是奶酒,味道香甜甘冽,還有一種味道稍差的,但是酒很烈,非常嗆。
容靖澤徑自下床,披上一件大氅將自己包裹好,拉開大帳的厚厚簾子,門口二十八衛輪流換崗,看到自家主子出來連忙詢問什麼事。
容靖澤輕聲吩咐幾句,倒是讓對方愣了一下,不多時取來了酒。
草原上雖然只有兩種酒,但是他們自己還帶了,澤王浩浩蕩蕩的私人隊伍,可不只是走路而已,那車隊上帶著的各種東西十分的齊全。可是澤王不要好酒卻要那劣酒,這就有點奇怪了。
容靖澤拿著酒回到床邊,找了一隻小碗給殷若飛斟了大半碗。
“喝吧。”
“我一個人喝?”殷若飛指著自己的鼻子怪叫一聲,他雖然愛喝酒,但是這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