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雨力持鎮定,手下意識的撫上左胳膊,義正詞言的訓道:「白祈,你目無尊長,怎可直呼我師傅的名號!」
「呵,她也不配稱之為尊長!」白祈平淡的訴說著一個事實,他看了一眼江微雨的左臂,以與他還算溫和的笑容截然相反的冷酷語氣說道:「從她對阿若下手那刻起,就是我白祈的敵人。」
長劍前伸,直指江微雨咽喉,「告訴我,緋落在哪?」
江微雨顫著身子,努力往幾位真君看去,悲憤的問道:「幾位師伯、師叔,就看著白祈目無尊長、威逼同門不管麼?」
妙一元君看著江微雨嘆了口氣,剛才她已經探過江微雨,確實元陰已失,最少這一次蘇若並未說錯。不過,她們到底是出自西崑侖,妙一元君道:「緋落出來吧,躲也無用。」眼神往江微雨身後掃去,那裡一片空地,一目瞭然。
雲宵卻笑了,揚手一道劍光,「給臉不要,只好動手了!」
第九十七章 反汙
劍光過處,用於隱形的陣法被劈開,現出緋落和張啟的身影來。雲宵真君灑然一笑,點指二人:「這不就出來了。」
緋落的傷勢已經控制住了,看到雲宵真君,神色有一瞬間的空白,隨即便是滿滿的恨意,「雲宵你別欺人太甚!」
雲宵真君拂了拂衣袖,自嘲道:「我還真想欺你一下,奈何……」話到這裡,想到枉死的輕離,眼睛一黯。「丹華師兄、玄夜師弟,交給你們處理吧。」他說完,神色黯然的轉過臉去,輕離的死是他心頭最深的一根刺兒,這些年從未忘記。
丹華真君心中嘆息,卻不好當面勸解,掃了一圈白家和蘇家的人,開口道:「白長老,蘇族長。」
蘇老爹也不多言,直接帶著族人遠離,白家帶隊的長老同樣帶人離開。丹華真君設下禁制才問道:「門內接到北崑崙試劍峰弟子蘇若所留玉簡,言說緋落師妹與其徒張啟相通,被她發現,意圖滅口,可有此事!」
緋落一愣,隨即大怒:「明明是那小賤|人與妖修有私,被微雨撞見,想要滅口,被我所阻。百般勸阻不聽,還敢動手。我不過稍加教訓,卻被她那姦夫所傷。居然還敢反咬一口,真是豈有此理!」她怒視雲宵:「有辱門風,殘傷同門,汙衊師長!這就是你們北崑崙教出來的好徒弟?」她一指江微雨,直接舉例,「微雨的左臂被那賤|人斬落,若不是我到的及時。怕是連小命都送了。」
「哼,雲宵。當著丹華師兄和暗閣閣主之面,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待!」緋落理直氣壯得很。她自問。那一招雖沒把蘇若直接弄死,確也肯定她活不了多久,就算活下來也是廢人一個。丹田已廢、靈根已損,怎麼可能活下來。既然蘇若死了,還不是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緋落原咬一口,原也是雲宵的預料之內,他冷冷一笑,也沒急著辯解。只是看了一眼丹華真君,「師兄。既然各置一詞,不若將他們師徒三人禁了修為,帶回門內再說,這裡終究是外面。」禁了修為,帶回門內,讓他們想跑都跑不了,到時候想怎麼弄死他們都行。
緋落心中一凜,她也害怕被帶回門內。在外面她怎麼說都行,若是回到崑崙。若是雲宵要求請出觀天鏡一辯真偽,那可就全毀了。
「崑崙誰不知道你雲宵恨我甚深,若是禁了修為,我豈不是凶多吉少。」
雲宵真君驀的仰天大笑。「你也知我恨你,若非你為崑崙門下,也活不到今天。」這也是他這些年來最難以釋懷的一點。他無法做出叛門之事,又無法替輕離報仇。這份拉扯糾結,幾成心魔。
丹華真君皺了皺眉。看向一臉倨傲的緋落,再看看大笑過後,古井無波的雲宵,無奈的開口,「不禁你的修為,但是必須跟我回崑崙。至於你們誰是誰非,都等回門再辯。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去尋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