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淡淡一笑,「幾十年不見,你的手段越見下流!」
張啟也不惱,呵呵一笑,「蘇師姐,過獎了。」
司棋一擊不成,立刻退回張啟身邊,懊惱道:「公子,我失手了。」
張啟撫了撫她的俏臉,「想要暗算白師兄和蘇師姐原就不容易,你失手正常。」他也不往外走,隨意撿了張桌子坐下,揚聲道:「來壺好酒!」再瞄了蘇若與白祈那一桌,一拍前額,作懊惱狀:「看我這記性,再給白師兄和蘇師姐來兩壺好酒,今日師弟請客。」
蘇若極是看不上他這個作派,坤劍一引,直刺過去。
她在秘室之中苦修幾十年,對於靈氣的控制當真是爐火純青,劍氣直襲張啟,卻沒有傷到桌椅分毫,甚至張啟身邊的那盆幽蘭,連葉子都沒有動。
張啟這幾十年也沒有白過,隨意一轉頭,摘下身邊俏婢頭上的玉簪一擋。玉簪碎裂,手指也被劃出幾道深深的血口。
灰衣少女嘆了口氣,「早就說你有血光之災,今日不要出門,偏偏不聽。」那口氣大有長輩教訓小輩之意。
張啟見灰衣少女容色平淡,懶得多看一眼,目光厲光一閃,給藍衣少女使了個眼色,「侍琴,你去。」
「是。」藍衣的侍琴是個氣質極為淡漠的女子,她盈盈起身,未見做勢,已經到了灰衣少女身邊,如玉的手指上,指甲突的變長,顏色如墨,直往灰衣少女阿默的眼中插去。
蘇若早在她動手的瞬間,就已揮出一劍。藍衣少女驚叫一聲,十指俱都掉落在地上,當下便血流如注,臉色也蒼白起來。
灰衣少女對著蘇若舉了舉杯,笑道:「多謝。」
蘇若也頷首,「不謝。」
「這女子一身毒功都在這雙手上,被你廢掉,也算是天下女孩的幸運。」三語和阿離不知什麼時候又出來了,斜倚在門口,看著藍衣少女,「她這雙手不知毀了多少如花少女的美貌,今天算是遭報應了。」
藍衣少女被人揭破身世,眼中怨毒更甚,忍痛收起十指掉落的手指,回到張啟身邊,低低道:「婢子無用,請公子責罰。」
張啟眼帶憐惜,「先療傷吧,有我在沒人能再傷了你。」他轉頭向三語和阿離看去,不悅的道:「這位姑娘,誰還沒有犯過錯呢?只要改了便好,何必苦苦追究?」
三語冷笑:「你說得好生輕巧,她一句認錯了,便可以將之前犯下的錯全部抹平?那些被毀容自殺的女孩子,都是活該麼?」
「我說府中姐妹追殺這妖女數年,均無功而返,卻原來被你收走了。」三語纖指輕揚,兩道水袖突的變長,直往藍衣少女侍琴捲來,「妖女,今日既踏入店內,就留下性命。」。)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妨三語突然出手,白祈一拍桌面,靈力激盪,水袖被一道無形的氣牆所阻,憑空而返。張啟頭也未抬,手自儲物手鐲裡拿出傷藥,細心的替藍衣少女侍琴接回斷指。那女子到也剛強,縱然額上冷汗如雨,卻咬緊牙關,始終未哼一聲。
三語冷笑,這女人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想到被毀掉容貌和修為的那些女修,她恨得牙根癢癢,叫了一聲:「阿離,我們上!」
灰衣少女阿默突然出聲:「等等。」
「阿默?」三語扭頭向她看去,眼中全是疑問。
阿默從容起身,開始收東西,屋內的奇花異草,珍貴擺設,全都收進了儲物袋中。片刻功夫,除了張啟所做的那張桌子,和他旁邊的花架與花,店內再無它物。阿默淺淺一笑,居然有種說不出的俏皮,「這樣打得才痛快不是。」
蘇若呵呵一笑,「不錯。」她率先出手,直取張啟咽喉,白祈緊隨其後,乾劍後發先至,與蘇若一左一右同時封住張啟的退路。張啟一見白祈和蘇若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