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殿之中有機關秘道。通往一處秘室,原是新華門內寶庫所在,後來張玄福做了掌門之後,將新華門寶庫一掃而光。那裡被他送給那妖女,用作修煉享樂之地。」
「你如何知道的這般清楚?你去過?」蘇若疑惑的問。
紅索麵上閃過一抹濃濃的怨毒,隨之而來的是無邊的悔恨。聲音暗啞「都是我的錯的,張玄福是我引上山來的。若不是他花言巧語哄騙與我,我又怎麼會將也介紹給師傅。後來又做了門內供奉的長老。那妖女是張玄福的親妹妹,不知修練得何種邪功,每隔十日必吸食男子的精元和血液,以維持生命、提高修為。因張玄福與我的孽緣,妖女常常叫我過去羞辱,所以我知道。今日是月圓之夜,那妖女下山去抓男人了。」話到這時,她頓了頓,方道:「至張玄福,我並不知道他去了何處,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
「好。」蘇若略一頷首,看著紅索轉身面向那群女子,揚聲喚道:「梅師妹。」
一個修長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那是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孩子,略顯蒼白的膚色,顯得她眼睛幽黑,唇兒嫣紅,別有一番惑人之態。
女子緩緩而來,行至紅索身邊,對著蘇若行了一禮,相比其他衣衫不整的女子,她到是整齊的很,而且看得出來,身上的法衣極好,頭上的玉簪也是一件防身的法器,只是她手腕和腳腕之上,卻帶著手鍊與腳鏈,烏黑的色澤,拖在地上的聲音,無不顯視著這鎖鏈的沉重。梅清的修為被禁,與其他女子修為尚存,只以秘藥與邪術被控不同,梅清顯然並沒有吃下秘藥,也沒有被下了邪術,因為她的眉心處並沒有那道紅痕。
蘇若看著她靜靜的開口:「張玄福昨日帶人下山,大約是去榕城沐家了。我曾聽玄妙與他說起過,沐家確實藏有他們需要的海圖。他們這次去,目的就是滅了沐家,取到海圖。」
「多謝道友。」蘇若行了一禮,她本待轉身離開,再看這群女子,心中酸澀,「你們身上的秘藥與禁制,我暫時無能為力,待我除去作亂之人,再回來與你們看看吧。我會在守正峰上設下陣法,暫時護你們周全,你們多加小心。」說完,她飛身向守正峰上行去,石橋盡頭不遠處,設了一座防禦陣,令眾女進入陣內,又在陣外套了兩層殺陣,才將陣旗交給紅索,「這個你拿著,若有人來襲,還能抗抵一陣。時間緊急,等我去過沐家再說。」
陣內眾女行行拜謝,蘇若嘆道:「借著這段時間,想想你們將來何往,若是我能力所及,必然略盡綿薄之力。」
她在眾女的拜謝聲中,與白祈匯合,「師兄,咱們快去沐家。至於新華門的事,路上說。」
此時,沐家海邊的祖宅已經被人包圍,當頭與沐家對峙的人中,打頭的那個,三十左右的年紀,細眉長目,面白如玉,很有一種儒雅之氣。此時他負手而立,微笑著對沐家家主道:「沐兄只要將海圖交出,本座可保沐家全族的性命,並且奉為新華門上賓。」
沐家家主冷笑一聲:「我並不知道什麼海圖,便是有,也決不給你這等奸佞小人。」
「沐兄可是敬酒不吃罰酒了?」張玄福唇邊的掠過一絲殘忍的笑,輕聲道:「阿妙……」
一道碧影閃過,沐家家主左側的一個少年,被她抓在手中,脖頸被咬住,少年無力的掙扎幾下,眼見著健壯的身體乾癟了下去,不一會兒便抽搐的斷了氣,被甩在地上,已經成了乾屍一具。從始至終,他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天驕!」一個老者痛撥出聲,看著斷了氣的兒子,紅著眼盯著伸出小舌舔著嘴唇的張玄妙,「我跟你這妖女拼了。」
張玄妙側身避過,張開手指,直接插入來人的腦袋裡,將他的天靈蓋掀開,挑了白白的腦漿送放嘴裡,皺著眉嬌聲抱怨道:「太老了,血不好喝,腦子也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