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山河鼎認主之後,便在南宮琉的頭頂上安了家,等閒不去他的丹田內蘊養。可憐南宮琉的性子懶散,最好斜靠著或歪著,偏偏山河鼎在他每次身姿慵懶之時,便會加重份量,讓他不得不挺胸抬頭,久而久之,到讓他比自律如嚴自慎、白祈等人看起來更加身姿挺拔。
聽到蘇若打趣他,南宮琉苦笑道:「還好。」其時心裡暗道,他這哪裡是得個神器,明明就是得了個祖宗!
山河鼎認主時間雖然,卻與他心意相通,聽他腹誹,得意的在他頭頂扭了扭身子,稚嫩的聲音在幾人耳邊響起:「不說鼎成何日,便是我老人家也比你年歲大得多,說是祖宗也不為過!」
你妹!南宮琉臉色黑得都能當擠出墨汁來。紀曉、桑巧、蘇若師姐妹三個笑作一團,便是嚴肅如嚴自慎唇邊也不由得泛起一絲笑意。
笑了一陣過後,蘇若問紀曉:「大師姐,離火珠呢?」
紀曉伸出左腕,九顆火紅的珠子一顆挨著一顆,貼著紀曉的肌膚,時不時還上下滑動一下。
蘇若伸出纖指戳了戳滾圓的小珠子,嘟嘴抱怨道:「真沒良心,也不看看是誰把你帶出來的,現在只粘著大師姐一個,都不跟我玩。」
離火珠被蘇若戳得顫了顫,卻還記恨著她在海地宮殿中對它們的威脅,快速的滾啊滾的,躲進了紀曉的衣袖之中。
蘇若瞪圓了眼睛,嬌喝道:「咦,脾氣還挺大,記吃不記打是不是!」說著,扯著紀曉的衣袖,小手就摸了進去。
嚴自慎一見,臉色沉了下來,出手如電,直接伸出兩指捏住蘇若的手腕將她的小爪子抓了出來,在師兄弟們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嚴肅的道:「別鬧,老實聽掌門師叔訓誡!」
蘇若皺了皺小鼻子,「大師兄你直接說你吃醋好了,咱們又不會笑話你!」
紀曉用力敲了她的小腦袋一下,笑罵道:「別當著我的面欺負大師兄。」
蘇若抱著腦袋躲到了白祈身後,小聲嘟囔:「暴力女!」
紀曉一立眼睛:「你好意思說我?」也不知道是誰,兇殘之名冠東極!
「哼,本來就是。」蘇若沖她吐吐舌頭,躲回了白祈身後。白祈攔住紀曉再度敲向蘇若的手,微笑道:「師嫂……」
紀曉一碰到他幽黑的眼睛,心不自覺得顫了顫,不自在的哼了一聲,扭頭蹭到了嚴自慎身邊,用力扭他的手。嗚,白二跟雲宵師叔越來越像,笑起來讓人膽戰心驚的。
嚴自慎握緊她的手,用力的捏了捏,警告的斜了白祈一眼。
白祈挑眉輕笑,手臂用力,把蘇若從身後摟了出來,低頭柔聲哄她開心,不再多言。
老老實實站在一邊的桑巧和溫琰兩人不約而同的退後兩步,同時扭頭轉身,往玄一真君那裡看去。兩人心中流淚,自從粉糰子師祖出關之後,北崑崙上上下下都跟著抽風了。
跟白祈甜言蜜語的蘇若,偶然間掃過臺上時,「咦」了一聲。
白祈問:「怎麼了?」
「阿離……」蘇若的聲音裡滿是欣喜,明媚的鳳眸熠熠生輝,看得白祈又甜又酸。她抓著白祈的手不敢置信的叫道:「阿離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回琅嬛仙府了麼?」
白祈牢牢摟住蘇若欲往前奔去的嬌軀,「掌門師伯還未說完,等會再敘舊。」
「哦。」蘇若聽話的老實下來,一雙鳳眼兒還是落在阿離身上,片刻不曾離開。白祈心中酸澀,掃過阿離的目光帶著刺骨的寒意。若是不知道阿若沒有什麼特殊愛好,他都以為那個死丫頭才是她道侶了。
紀曉在一邊看得分明,開口笑道:「阿離這丫頭什麼時候來的,也不說一聲。小師妹,一會兒咱們罰她去。」
蘇若眼睛亮亮的,「怎麼罰?」
「罰她給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