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浮黎便揪著毛毛爬上去,躺在白澤的脊背上,腦袋枕著他的腦袋,在毛毛間蹭了蹭臉。
次日,玉帝準時把王母送來,丟到稚子園門口就跑,連句話都沒跟白澤說上。
“嗚哇——”嘹亮的哭聲,把還在呼呼大睡的白澤驚得炸起了毛,李靖從玉席上滾下來,蹭地一下爬起來,迅速把衣服穿上。
“乖啊,不哭。”白澤變成人形,抓耳撓腮地圍著王母轉了一圈,抬手把人抱起來。王母掙扎著跳下來,抱著玉清宮柵欄門上的玉柱不撒手,望著凌霄殿的方向嚎啕大哭。
“玉帝不要你了,略略略!”老君衝王母伸舌頭做鬼臉。
這話一說,王母頓時哭得更兇了。
“晚上他就會來接你了,別聽老君瞎說。”白澤瞪了老君一眼,示意他趕緊交出一顆糖豆哄人。
老君抱住自己的葫蘆,噘著嘴猶豫半天,倒出來三顆,挑了個最小的出來,剩下兩個還倒進去,封好。“給你吃。”老君把一顆糖豆伸到王母面前。
“我不要……”王母扭頭,揮開老君的手。
“我要!我要!”李靖像一陣風一樣跑過來,捲起糖豆就跑。
“誰給你了!”老君立時去追,兩人又開始圍著院子瘋跑。
“那你想要什麼?”白澤耐心地問道,作為一個瑞獸,他的脾氣還是很好的,尤其面對小孩子的時候。
“我要相公……嗚嗚……”王母抽抽噎噎地說了起來。她覺得自己變小了,玉帝肯定是變心了,竟然不喜歡她叫人織的雞腿雲。
“何以見得?”浮黎飄過來,面無表情地看著王母。
“啊?”王母吸了吸鼻涕,愣愣地看著倒掛在她面前的浮黎天尊。
“玉帝可有什麼異常?”浮黎正過身子來,抱著手臂問她。雞腿雲這件事,昨天就說過了,當時王母也沒有哭,今天早上哭得這麼兇,定然是昨天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雖然變小了,但是作為上仙的直覺還在,能讓王母哭成這樣,估計是有什麼特殊的徵兆。
王母咬咬牙:“還不是那個九尾狐仙!”有一隻九尾狐,最近修成了仙,因為跳舞跳得好,被玉帝留在凌霄殿做舞仙。那狐狸一直恪守本分,對玉帝非常敬重,昨天晚上卻不知怎麼了,突然朝玉帝拋了個媚眼。
“恭迎玉帝回宮。”九尾狐舞仙伏地跪拜,玉帝叫了起,她便站起身來,幽幽地抬頭,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欲語還休。
玉帝愣怔了一下,似乎有些迷惑。
九尾狐笑著退下,臨走時,衝玉帝眨了眨眼。
玉帝又是一愣,而後甩了甩腦袋。
“你說,他是不是變心了?”王母哭哭啼啼地問。
白澤乾咳一聲:“我覺得不至於……”玉帝千百年來,什麼美人沒見過,九尾狐再美,也就那樣。玉帝的人品雖然不怎麼樣,但以他對玉帝的瞭解,那傢伙還不至於做出這種當著正妻的面跟別人調情的下作事。
“嗚嗚嗚……”王母還是不停地哭,白澤無法,只能把九尾狐的事先放下,帶著王母去找月老。
“咱們找月老要段紅繩,把你和玉帝拴在一起。”白澤哄王母道。月老的紅線,名叫姻緣線,可以定天下的姻緣,凡是被紅線所牽的兩人,就是有緣人,只要紅線不斷,就可以恩恩愛愛、白頭偕老。
王母一聽這話,頓時不哭了,點點頭抱著白澤的脖子要抱抱。白澤彎腰把王母抱起來,院子裡的其他小傢伙聽到他要去月下仙宮,立時吵著也要去。
“不行。”白澤想也不想地拒絕了,月下仙宮中,滿地都是代表凡人的泥塑,紅線牽連兩個泥塑,就是把這兩個人的姻緣繫結。老君和李靖那兩個調皮鬼,去了之後還指不定怎麼搗亂的,萬一把人家的紅線弄亂或是泥塑打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