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出身名門家族顯赫,她的父親更曾是權傾朝野的丞相。
只不過在她身上押錯了寶,在阮繼勇登基後蟄伏了一陣子。隨著皇后的去世,夏貴妃的受寵,她的孃家又漸漸露出崢嶸之勢。沒過幾年,又門庭若市,車水馬龍了。
特別是生下阮文成後,更是如烈火烹油,一派興旺之勢。
但凡大小事只要涉及皇后孃家的,夏貴妃總要在老皇帝枕頭吹風,說皇后孃家教養不好,好吃懶做。
搞得老國王對皇后孃家越發的冷淡起來,老侯爺心知肚明也只是忍著。他還能怎樣,胳膊擰不過大腿。
阮文宇看著老侯爺破舊的起了毛邊的外衫,笑道:“侯爺太客氣了,大哥待我一向親厚,只盼著侯爺能振作起來,開心過日子,才不白辜負了大哥的一片心了。”
老侯爺擦了擦淚,嘆道:“王爺的意思我懂,只是...畢竟勢不如人啊。”
“唉,候爺別擔心以後了,大哥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有什麼困難找我便可。”阮文宇笑道。
“謝王爺!”老侯爺深深行了一個大禮,然後又叫來家裡的後輩拜見阮文宇。阮文宇見站著三個中年男人,身邊各領著幾個男娃女娃。
那些小孩子看他的眼神是怯懦和恐懼,他不由心中一嘆,想到了自己的外祖家。
他的外祖家也是出身農家,一日老國王外出微服私訪,相中了她母親的絕世容貌,便納進了宮。
那時候夏貴妃身懷六甲,無暇顧及。他母親半年後有了身孕後便撒開手又投入了夏貴妃的溫柔鄉里。
後來他的外祖一家還沒來得及加官進爵,就被人一夜血洗,沒留下一個活口。
他的母親後來喝藥自盡,留下了他,若不是身邊有個常年忠心耿耿的老奴跟著,他被吃的渣子都不剩了。
所以他對太子的外祖家的遭遇感同身受,都是同病相憐的可憐人。
他把經營鋪子的原班人馬一併交給了老侯爺,都是經驗豐富的行家裡手。
而且告誡他們要提高警惕,防止有人做手腳使壞,若是盡責蛛絲馬跡必須及時上報給他。
眾人的賣身契都攥在了阮文宇的手裡,所以對他的話不敢有絲毫的違抗。
阮文宇一一見過太子的三位舅舅,給他們的幾個孩子送了見面禮,便告辭離開了。
騎馬走在大街上,他一臉疲倦。想起楚將軍的話,心緒複雜,或許阮文成的好日子快到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