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針茶,大人喜歡,過後小人給大人包好送到府上可好?”
孟勳故作推辭狀:“不可,丁掌櫃太客氣,我們為官一方,豈能輕易收受百姓東西!”
丁掌櫃笑道:“大人此言差矣,您為官一方,鞠躬盡瘁,為百姓嘔心瀝血,我們作為百姓孝敬父母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孟勳微笑的摟摟鬍子,轉向幾人道:“丁掌櫃,這幾位是?”
丁掌櫃急忙站起身為他引薦,指著袁掌櫃道:這位是我的朋友,越陽城袁記藥鋪的掌櫃。
又指著袁掌櫃身邊的喬裝的阮文宇、林小文道:“這二位是他的新徒弟,此次前來是跟著袁兄出來歷練。”
孟勳衝袁掌櫃點點頭道:“袁掌櫃是哪裡人?”
“回大人,小人是京州人。”
“哦?袁兄是京城人士?”孟勳來了精神。
“正是,因家裡出了變故,小人迫於生計,流落到越陽城,以前家父懂點草藥,小人只能憑著這點子手藝混飯吃。”袁掌櫃恭敬答道。
孟勳點頭,他千方百計想找人搭上二皇子的關係,所以碰到京城裡來的人,總是多出幾份心思。
一番寒暄客套後,菜上來了,真是雞鴨魚肉,葷素搭配,丁掌櫃又讓夥計上了當地最好的酒“竹葉清”。
阮文宇和林小文邊吃邊聽他們三人談話,不時思考下步如何套出一些有用的訊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觥籌交錯,一杯接一杯的酒被丁、袁兩位掌櫃勸著灌進了孟勳的肚中。
“孟大人,小人相中一處地段,想在貴縣開個採購點,大人可要多多照拂!”
袁掌櫃邊說邊敬酒,自己先把酒一口喝乾,碗底衝孟勳晃了晃。
孟勳哈哈笑道:“袁兄痛快人!”說完,也端著斟了滿酒的杯子,一口喝乾了。
“大人好酒量,大人好爽利!”袁掌櫃豎起大拇指讚道。
“哪裡?哪裡?”孟勳的眼睛有點花,頭開始發暈。袁掌櫃酒量出奇的大,陪著喝了不少,卻不見醉意。
孟勳醉眼朦朧的看著袁掌櫃一口又幹了杯中酒,非常感動,象遇到了知已一般,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還打了個酒嗝,此時此刻他覺的特別輕鬆自在。
他與袁掌櫃越說越投機,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到後來,說到了仕途,就唉聲嘆氣起來。
阮文宇看了一眼已現醉態的孟勳,衝袁掌櫃示意,袁掌櫃會意,裝作關心的道:“大人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小人不才,願意為大人分憂!”
那孟勳本就有三杯酒下肚看誰都是親人的毛病。
聽見袁掌櫃關心的言語,嘆了口氣道:“唉,本官為官十年,也算兢兢業業,人家都說升官發財,可到今天,家裡還都指著我那幾兩銀子官銀吃飯,吃的,穿的,還沒你們”說著,指著他,又指著丁掌櫃道,“還沒你們混的好,穿的好,我無用啊!”
說著竟然眼圈一紅,嗚咽起來。
袁掌櫃忙勸慰,“大人別難過,大人如此廉潔品行,老天爺都看得到,會好起來的。”
“好什麼!一群王八蛋!眼都是瞎的,只認銀子不認人!天道不公啊!”
袁掌櫃越勸,孟勳越來勁,拉著袁掌櫃不鬆手了。
林小文頭快低到了桌子下,笑的不行了。阮文宇也握著拳使勁抵住嘴巴,剋制著自己不要笑出聲。
丁掌櫃忙道:“大人,放心,銀子我們有,過後我們就給你送家去!”
只聽那孟勳又哭道:“我年年政績評優,奈何朝中無人,在這位子呆了十年了,十年了啊,,,人家都一個個的提拔升官,我沒有靠山,沒有靠山啊!”
阮文宇、林小文二人已笑的不行了,只要藉故偷偷溜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