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討厭別人提起這件事!如果你再敢在我面前多說一個字,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法利亞沉默的看著小兔雀猙獰的面孔,淡淡的說道:“這是事實,小兔雀,你要是想不讓人討論,就拿出一些實際行動,向所有人證明你對得起艾德諾大人對你的信任,到時我才會放下心。”
“……”
這時,艾德諾的聲音忽然響起來:“法利亞,小兔雀,你們在哪裡啊?”
法利亞瞅了小兔雀一眼,翻了一個白眼說:“你快起來,要是被人看到咱們這副樣子,咱們就毀了。”
小兔雀憤憤的磨了磨牙齒,迅速站了起來,法利亞也半坐起來,摸著沒有刀痕的脖子說:“下手挺輕,不然留傷我都不知道怎麼跟艾德諾大人說了。”
小兔雀切了一聲,把刀子扔到法利亞的腳邊,快步離開了這裡。法利亞撿起刀子,用力的甩了甩,刀子重新變回了畫筆,她把畫筆往兜裡一揣,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她向艾德諾揮了揮手說:“艾德諾大人,找我有什麼事?”
“你怎麼跑到那裡去了,要到地方了,快走。”
“嗯。”
一到東方深林,南星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車,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還時不時薅一下地上的草。
鄧叔笑呵呵的看著遍地亂跑的南星,喊道:“小星星啊,別忘了拿東西,給你!”
南星接過鄧叔送過來的揹包,說:“謝謝鄧叔。”
“沒關係。”
鄧叔看著南星燦爛的笑容,有了一瞬間的恍惚,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南星的頭。南星愣了一瞬,疑惑的問道:“鄧叔?”
鄧叔回過神來,笑著看著南星說:“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沒事,我先回去等你們。”
南星沒有錯過鄧叔眼中那一抹化不開的悲傷,鄧叔肯定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而且那種下意識的動作,是父親對女兒的溫柔吧。
南星抱緊了揹包,眼神複雜地看著鄧叔的背影,心裡一陣刺痛。
“南星!”艾德諾站在不遠處喊道,聲音打破了南星的思緒。“要出發了!”
“是!”
南星迅速回過神來,立刻跑向艾德諾,腦子裡卻依然不斷想著鄧叔剛才的那個眼神。
來到艾德諾身旁後,南星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艾德諾,鄧叔是不是有個女兒?”
艾德諾驚訝地看著南星,似乎對她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感到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南星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道:“……我猜的。”
艾德諾沉默片刻,然後嘆了口氣說:“鄧叔曾經有過一個女兒,名叫鄧雅,被聯盟那慘無人道的實驗奪走了性命。如果小雅還在的話,應該和你一樣大了。”
南星聽到這裡,心中一沉,把揹包抱得更緊了,小聲說:“所以他看到我才會想起他的女兒。”
“嗯,野獸幫裡的大部分人都是被聯盟奪走了一些重要的東西,所以我們才如此仇視聯盟的。”
艾德諾垂下眼眸,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幅幅畫面,她的朋友渾身是血,四肢盡斷,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斷向她磕著頭,用最後一絲力氣懇求著她結束自己的生命。
手中沾滿鮮血的刀子,那帶著微笑的誇讚,猙獰可怖的面具,以及無數個裝滿人體的大型培養罐,這些場景不斷在她眼前閃現,讓她感到無比恐懼和絕望。
她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彷彿被浸泡在刺骨的冰水中一般,寒冷滲透到骨髓深處。她不自覺地抱緊自己,試圖從自己的懷抱中尋求一絲溫暖,但這絲溫暖卻始終無法驅散內心的寒意。
“艾德諾。”
南星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