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藍有些緊張,這兩天華彬就像導演一樣,不斷打磨她的演技,又像舞蹈老師一樣,不斷淬鍊她的身段,當然也和某些導演與舞蹈老師一樣,沒少吃豆腐,並且把她潛規則了。
正所謂,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辛苦幾天就看這一分鐘了!
“你怎麼一點都不緊張?”花慕藍看華彬輕輕鬆鬆的穿上外套,肋下掛著手槍,輕鬆的吹著口哨,好像收拾行李去旅遊似得。
華彬笑道:“為什麼要緊張?殺人而已嘛,小意思!”
花慕藍極度無語,這傢伙非但不緊張,反而異常興奮,她不由得想起了當初郎國明對華彬的評價,戰爭創傷後遺症,就是殺人成癮了,戒不掉!
“我先走了去佈置現場,你路上小心點。”華彬說完直接出門了,感覺好像是過年了,要去殺豬宰羊般的興奮。
眼看走到門口了,花慕藍突然衝上來,捧著他的臉,溫柔的說道:“如果我愛你,恰巧你也愛著我,你騎車的時候,我會要你小心一點,還要你到的時候打個電話跟我說……”
嘿,華彬輕聲一笑,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道:“放心,照計劃行事就可以了。”
他用自己強大的信心感染著她,花慕藍深吸一口氣,豁出去了。
夜裡十點,碼頭倉庫被黑暗所籠罩,一座座集裝箱就像黑暗中蟄伏的巨人,另一邊是同樣漆黑的大海,海lang拍案的聲音就像巨人在低吼。
方圓數里透著一股陰森可怕的氣氛,彷彿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海lang聲時急時緩,似冤魂在啼哭,如惡鬼在咆哮,也不知道這片海域埋葬了多少冤魂。
黑暗中,喬天河等得有些不耐煩,低聲問道:“花解語會來嗎?”
“她是個忠於職守的好警察,接到命令一定會來的。”郝建輝說道,感覺有些於心不忍:“但是,碼頭上一個人沒有,她也許趕到之後,很快就會起疑。”
“沒關係,只要她來,一露面你就幹掉她。”喬天河恨聲說道,而且顯然他是恨透了花慕藍,不然正常情況下,他最起碼會露個面,說兩句狠話解解氣,讓花慕藍知道是死在誰手裡的。
可現在他要求花慕藍一露面就開槍,這才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郝建輝已經做到了一切,他默默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有燈光閃動,搖搖晃晃,兩人連忙藏起身形。
沒一會的功夫,一輛汽車飛快的駛來,停在了不遠處的貨運通道上。
“她來了!”喬天河瞬間激動起來。
郝建輝面無表情的舉起槍,看著車門開啟,車沒有熄火,車燈還亮著,花慕藍下車,四下看了看,四周靜悄悄一片。
喬天河他們埋伏在汽車的右側,車身擋住了花慕藍,這個角度沒法開槍攻擊。
忽然,花慕藍動了,似乎在找隊友似得緩緩走到車頭的位置,正好站在兩個前大燈下面,將她那曼妙的身姿,如花的嬌靨映照得清清楚楚。
喬天河眉頭一皺,心中暗想,多漂亮的姑娘,早知道她是臥底,應該早就把她拿下,被陷害也值得了,而且,這妞好像比之前更嫵媚了,身材也豐滿了一些。
不過,喬天河馬上把心一橫,仇恨瞬間佔據上風,此時花慕藍處的位置,毫無掩體,完全暴露在槍口下。
喬天河立刻催促道:“就是現在,快開槍幹掉她!”
郝建輝毫不猶豫,抬手就是一槍,清脆的槍聲打破了黑暗的寧靜,四周滿是迴音,彷彿大海也感受到了狂暴的殺氣,也跟著肆虐起來。
“啊……”花慕藍髮出一聲慘叫,仰天而倒,胸前迸發出一團鮮血,在車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清晰。
“好!”喬天河惡狠狠的說:“臭**,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