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彬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槍,這一槍一定要精準,不能再傷到郝建輝一絲一毫了。
那匪首已經被嚇尿了,全是破綻,華彬眼神兇狠,手中的槍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這時,郝建輝笑了,那是心滿意足的笑,只要華彬能夠舉起槍,他就知道自己的心願達成了。
‘砰!’槍聲響起。
如郝建輝所料,匪首在驚恐中倒下了,子彈從他左眼射入,整張臉都被炸爛了。
郝建輝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雖然無聲,卻能感受到他的滿足和爽朗。
隨後,這個燦爛的笑容僵在了他的臉上,這個始終給人陰鷙嚴肅的大隊長,含笑而逝了!
他偉岸的身軀終於倒下了,倒在了他的死敵的屍體上,這對他來說,可能是最好的結局,也是一名戰士最好的歸宿!
華彬的心情無比悲痛,沒想到在這和平環境下,竟然還要面對與戰友的生死訣別,讓人痛心。
看著郝建輝含笑而逝,可能是唯一的欣慰,就在這時,海潮越發的兇猛,驚濤拍岸,似乎也在位郝建輝送行。
華彬撿起了一把衝鋒槍,對天鳴槍,十三聲槍響,向烈士致以最高的敬意!
陰風怒號,驚濤拍岸,地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刺鼻的血腥味在隨著海風瀰漫。
黑暗中,一雙冰冷的眼睛正在盯著華彬,正是剛才離去的黑衣女人,其實她並沒有走,而是始終躲在暗處,她仍然不死心的想要獲取新式武器的下落,只可惜,現在郝建輝死了。
看著華彬那落寞悲痛的背影,她輕撫著受傷的肩膀,知道華彬的強大,所以她想趁這個機會除掉華彬。
不動聲色的摸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在這個位置出手,她對自己非常有信心,這麼短的距離她的飛到速度堪比子彈。
她抬眼瞄準,忽然一下愣住了。
因為她看到華彬如高山一般矗立在那裡,左手拿著衝鋒槍指著天空,右手在身前,好像環著胸口,可仔細看她驚愕的發現,在華彬左腋下露出了一截黑洞洞的槍口,正瞄準著這裡!
“他知道我在這兒?”黑衣女人嚇得愣住了,那槍口不會騙人,不偏不倚正穿過腋下對著她,原來華彬早有準備,只要一動手,他就會立即開槍,即便他背對著自己,女人也覺得華彬仍然會將她一槍斃命。
只是華彬並沒有動手,女人覺得,這可能是因為剛才他看到了,自己從天而降為郝建輝解圍,所以才沒對她窮追猛打。
女人非常明智的選擇了放棄攻擊,以華彬現在的狀態和心情,招惹他純粹就是找死,何況郝建輝已死,那新式武器的下落徹底斷線了。
沒多久,警笛聲傳來,警察再一次準時出現了。
華彬將自己摸過的衝鋒槍扔進海中,看著含笑而逝的郝建輝,莊重的敬了個軍禮,隨後飛快的消失在黑暗中。
他的心情很沉重,直接回到家,矇頭就睡。
這是在部隊養成的習慣,若是在夢裡能見到犧牲的戰友,那他將永遠活在你的夢中。
即便睡著了也不踏實,翻來覆去,輾轉反側,直到一隻溫柔的小手撫上他的額頭,他才算踏實下來,在溫柔的懷抱中,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睜開眼,就看到了花慕藍在身旁,正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她,而她美麗的眼睛顯得有些紅腫,顯然是哭過。
華彬的心情再度沉重起來,他知道花慕藍為什麼哭,她是因為內疚,可以說郝建輝的犧牲,和她也有一些關係。
華彬身手攬住她,花慕藍的熱淚再次流淌而出,她哽咽的說:“昨晚我們對幾個受傷的匪徒進行了突擊審問,原來,喬天河根本就沒打算和郝隊合作,只是想利用他殺了我。
在這期間,喬天河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