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之苦,又何樂而不為呢?”
鍾夫人的眼眶紅了,她低頭用手帕捂住嘴,塞住了哽咽抽泣的聲音。
鍾夫人強忍住淚,說:“我家老爺不准我與薔兒傳信,我現在也沒時間書信,你幫我傳個信物,再帶幾句話就好了。”
說著,鍾夫人將自己手上的玉鐲摘下,用手絹包起來遞給雲舒,說:“這隻鐲子我原打算在薔兒出嫁時給她的,誰料我都沒能看到她穿上嫁衣,你幫我帶給她,就說娘不怪她,只要她過的好,娘就安心了。”
雲舒慎重的把桌子放進自己懷裡,並保證說:“鍾夫人放心,我和我家公子,一定幫夫人把話帶到,等見到鍾小姐過後,必定送回鍾小姐的書信已做憑證。”
鍾夫人激動的頻頻點頭,口中忙說好。
雲舒未作久留,取了東西之後便回宴廳,對著大公子笑著點點頭,再拍拍胸脯表示一切順利。
大公子見了,心中總算是一塊石頭落地。
晚宴過後從鍾家出來,大公子從雲舒手中接過手帕包的玉鐲,又聽雲舒說了鍾夫人囑託的話,再次感謝道:“雲舒,這次多虧你的主意,不然我還真想不出辦法該怎麼搭上魏其侯的這條線。事成之後,我必定重賞你!”
雲舒淺笑道:“我的命是大公子救的,幫大公子排憂解難,是我該做的事,能幫上忙,我也很開心。”
大公子凝視著雲舒,心中感慨萬分,雲舒懷才不露,聽到重賞也不喜,當真是十分沉著有謀的一個人,他一定要好好珍視她!
之後的日子裡,大公子便開始準備回洛陽的事宜。
自竹園杖責僕役之事後,王大當家對大公子更加盡信,幾乎事事俱到,就差隨身伺候左右了。
大公子那天下午發過脾氣之後,就收斂了脾氣,又像之前一樣笑呵呵的,對王大當家也是彬彬有禮,似乎那個命人杖斃五名僕役的人,並不是他。
這日正在吃午飯,王大當家坐在大公子的下首,兩人交談甚歡,誰料大公子突然開口說:“這幾日叨擾王大當家了,我準備明日一早就啟程回洛陽,旺叔守著商隊裝載貨物,晚兩天隨後而行,可能需要王大當家的多看顧一些。”
旺叔帶回去的貨物是要提供給本家的,王大當家自然不會疏忽。
“這是自然,公子請放心。只是……”王大當家猶豫的說:“公子之前打算在南陽停留十天的,這才五天,公子怎麼就要啟程了?我還未能盡地主之誼呢。”
大公子臉上掛著常年不變的笑容,說:“之前以為養傷會需要多一點日子,如今我腳上的傷已好的差不多,加之我出來多日,思家心切,能早一日回去便是早一日。”
王大當家自知大公子是已經拿定了主意才會跟他說,他再勸也沒有用。
當公雞報曉、朝陽初升之時,一輛馬車,另加十名武士,在南陽城的城門開啟之時,駛出城去。
馬車中坐著大公子、雲舒和顧清三人。
因大公子想把雲舒培養成心腹,所以少不得要對她說一些桑家的情況,免得她入府之後兩眼一抹黑,一不小心說錯話做錯事就完了。
大公子對雲舒說了很多,雲舒知道了大公子是桑家的嫡長子,生母是桑家的前任主母鄭氏,鄭氏生了一兒一女,女兒是桑家的嫡長女,也是大公子唯一的同胞姐姐。
按理說,鄭夫人兒女雙全,理應很享福,卻不料她身體不好,在大公子五歲的時候過世了。現任主母是二夫人田氏,田氏生有兩女一子,這兒子便是二公子。
桑家除了田氏,還有三名姬妾,不過這三名姬妾怪的很,都只生了一個女兒,之後便不能生育了。
說到二夫人田氏,大公子多介紹了一些。
這田氏的孃家原本是長陵的普通商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