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
墨清心中想著,又問:“他最近有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或者往家裡拿很多錢?”
女人苦笑道:“往家裡拿錢?他只知道花錢!”
思索了一下。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就說:“不過他昨天的確說了很奇怪的話,他說我們很快就要過上好日子了,我只當他說瘋話,到沒放在心上,可是現在想想,他以前從不說這些!”
一面想,女人一面說:“半夜三更的時候,他還偷偷爬上了屋樑,我問他做什麼,他卻說檢查屋頂有沒有漏水!以前漏雨的時候也沒見他修過屋頂,大晴天的他卻爬上去了!”
墨清上前一步,抬頭看了看這個小木屋的唯一一根屋樑,輕輕一縱,下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個包袱。
他展開手中的包袱,裡面整整十串錢幣,一千錢!
女人驚呼了一聲,從不知道自己家裡藏了這麼多錢,更不知道自己好吃懶做的男人怎麼會弄來這麼多錢。
大平從錢堆裡拿起一枚,看了看,說:“是桑家鑄幣坊裡出的錢。”
現在鑄幣還是私營,朝廷並沒有收回這項權利,桑家作為大商賈,擁有自己的鑄幣作坊,桑家各個店裡的收入和支出,都是透過自己的鑄幣作坊運轉的。
一般平民手中用的錢幣,都是混雜的,各家鑄幣作坊的錢都在用。但是能夠一次拿出一千錢的。極有可能是桑家內部的人了。
墨清和大平對視一眼,頓時覺得此事不好處理。
蔣家的女人求著墨清,說:“這些錢你們都拿去,我們不要!求你救我男人出來吧!”
墨清思量道:“你抱著孩子,跟我走。”
女人十分猶豫的問:“去哪?”
墨清也不跟她多解釋,只說:“若想救你家男人,就跟我來!”
雲舒房中點著油燈,她從陸笠那邊要來跌打酒,正讓丹秋幫她擦著。將將擦完,門上就傳來敲門聲。
雲舒讓丹秋去開門,自己在裡面穿戴好衣服後,披散著頭髮來到外廳,就見墨清和大平帶著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站在那裡。
“這是……?”
墨清把原委講了一遍,而後把那一包錢幣放在雲舒面前。
雲舒拿起一枚錢幣沉思起來,緩緩道:“很新的錢呢。”
她放下錢幣走到婦人面前,婦人很拘束的看著雲舒,有點緊張,也有些膽怯。
雲舒對她笑了一下,而後摸摸她懷裡孩子的頭,對丹秋吩咐道:“安排蔣大嫂下去休息吧,孩子像是餓了,送點東西過去給他們吃。”
丹秋要領蔣大嫂下去,蔣大嫂拉著雲舒的衣袖說:“這位小姐……我家那人怎麼辦……您救救他吧!”
雲舒和煦的點頭道:“我明天就去牢裡看他。你安心休息吧。”
蔣大嫂一聽,千恩萬謝的下去了。
待只剩自己人,墨清就問:“姑娘是怎麼想的?”
雲舒只嘆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明天去牢裡見了蔣三,就知道了。不早了,你們也忙壞了,下去休息吧。”
而在長安某一處的小屋中,昏暗的燈光下,一男子對另一人說:“蔣大、蔣二的老子娘還有妻兒都已經找到了,但是蔣三的妻兒卻找不找了!”
另一人驚怒的問道:“怎麼能找不到,不是讓你早點去的嗎?快去找!蠢貨!”
這人被罵著逃出房間後。啐了一口低罵道:“呸,沒錢也想裝爺做事,有本事多找幾個人給你辦事啊,還嫌老子慢!”
雲舒第二日告了病假,沒有去弘金號,只讓大平去待她管理賬房的事,她另外帶著墨清兩人,來到了大理寺。
她站在大理寺衙門外,正在想著要怎麼跟官兵說來訪的緣由,卻忽的聽到有個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