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那麼多便宜,怎麼能沒有我的份?我還沒開口討要,你就知道我的意圖了。”
兩人笑嘻嘻的說笑,似乎忘記了宴會那晚所提的衛青之事。
雲舒又問:“大半月不見翁主,可是去了什麼好玩的地方?”
劉陵邊嘆氣邊擺頭說:“劉孝和無採邀我去他們的南山別院住了幾日,想著你也沒空,我就直接去了。去了之後我才後悔,真正不該隨他們去的,實在不堪入目……”
“咦?怎麼了?地方不好嗎?”
劉陵搖頭說:“地方倒是個好地方,只是那些人……劉孝帶了王心然和另外三位小姐,無採則邀了一大群官宦子弟,十來人過去吃喝玩樂,日夜顛倒,渾然沒個規矩……無採小小年紀,竟然跟他們……哎,不提也罷。”
雲舒心中暗暗咂舌,這些公子小姐們的生活還真是糜爛
劉孝和劉無採估計以為劉陵跟他們是一路人,所以才邀她去玩。按照劉陵以前的傳聞,她只怕比劉無採有過之而無不及。誰知她根本不搭理同去的那些公子哥,不知是看不上眼,還是興致不夠。
他們卻不知,劉陵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生了轉變,早不是以前那個翩飛的長安交際花了。
“如此胡來,衡山王和徐王后一點也不管嗎?”
劉陵搖頭說:“徐王后總說他們生母早逝,無人疼愛很可憐,要對他們好一些,衡山王聽多了,也就隨他們去了。”
雲舒可不認為徐王后有這麼好的心,於是又問道:“徐王后對自己的子女如何?”
劉陵一怔,說:“聽說非常嚴格,徐王后所生的兒子劉廣,十分有才幹,屢次得到衡山王的誇獎。”
兩人不再言語,心中都十分明白了。
乘舒王后去世時,劉孝和劉無採尚幼,他們兩人是在徐王后的撫養下長大。徐王后對他們極為寵溺,不論他們做什麼事,都不會約束,使得他們養成了如今這般樣子。
劉爽年齡稍長,對徐王后的態度跟弟弟、妹妹自然有所不同,雖覺得徐王后那樣放縱他們似有不對,可終究是插不上手。
時至今日,也不知劉爽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談話間,外面不斷有人找雲舒,劉陵就說:“我也不耽擱你做生意啦,我今日來,主要是想跟你說一聲,我明天就回壽春了,提前跟你告別一下。”
雲舒驚訝的說:“這就走了?”
劉陵點點頭,說:“嗯,出來多日,有些事情,總歸是要回去面對並解決的。”
她起身離開,雲舒送她上馬車,劉陵坐在馬車裡,探出身來,想了想,低聲問了雲舒一句:“也不知衛青現在是在長安還是北疆?”
雲舒先是一愣,而後迅速的說:“他此時應該是伴在聖駕左右。”
劉陵點了點頭,放下車簾走了。
因這短短的一句問話,雲舒心中激盪,久久不能平靜。
有些事,要因為她而改變了……會如她所願嗎?
她愣愣的在街邊站了許久,墨清過來拍拍她的肩膀,說:“雲舒,大平來信了。”
雲舒連忙收神,問道:“是嗎?信上說了什麼?河曲的事情怎樣?順利嗎?”
因為是墨清推薦的人,他不好多說,只是跟雲舒回屋,把大平寫的信給她看。
信中,大平說子商、子殷兄弟各有才能,對馬六十分恭敬,並不恃才倨傲,學習珠算和九九歌也非常快。相處下來,馬六放心許多,只是馬場的形勢不太好,邊關查的越來越緊,匈奴的馬源十分難弄,如今他們正在多方面想辦法。子商建議去羌人手裡買馬,開拓新馬源。
雲舒看了信,緩緩點頭,微笑著對墨清說:“墨大哥推薦的人果然不錯,子商很有見識,知道變換方向,去羌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