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爭取著活著的機會
桑弘羊重新坐下,說:“這次張大人帶人去淮南壽春王府搜查罪證,其中定有丞相的人,他敢到宮裡來提劉陵之事,必然是有把握不被皇上拿到當年的罪證,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淮南在長安和壽春的王府都被搜查一遍,劉陵手中還有他的罪證當下就驚的說不出話。”
雲舒低頭想到,當時薛墨把劉陵從王府裡救出來時,她只帶了身上的一些東西過來,並無其他物品,除非劉陵平時多了一個心思把重要東西寄放在了別處,不然的話,她只是說空話嚇田汀���
不過不論是哪種情況,田汀�Ω檬遣桓儀峋僂��摹�
桑弘羊繼續說道:“等皇上回來之後,說長公主摔倒只是虛驚一場,要繼續跟丞相商議劉陵的去留,丞相就立即改了口風,說在定罪之前,翁主都是金枝玉葉,自然不能送去大理寺,留在宮中要好一些。”
聽完,雲舒連連點頭:“這樣我就放心了,皇上果然是護著她的,阿陵的態度也沒有讓我失望。相公頂著烈日回來給我送信,太辛苦了”說著,就拿起團扇替桑弘羊扇起來。
桑弘羊笑著說:“我是怕你一直擔心,不能好好休息,早點讓你知道情況,你也好放下心休息。”
雲舒笑著點頭,喊紅綃端來湯給他喝。
“是二夫人命人送來的。”說到家裡事,雲舒趁著他喝湯的時間說道:“對了,二妹妹月底就要出嫁了,夏芷這邊的禮單已經擬好了,你若有空,就看看吧,需不需要再添些什麼。”
桑弘羊搖搖頭,說:“這些事情,你看著辦就好了,不需要太重的禮,下面幾個妹妹以後出嫁,都是要比照著二妹的規格,得一碗水端平。你身為公主,能為她們出嫁送去賀禮,已是極為體面的事情了。”
雲舒笑著應了,桑家如今成了皇親國戚,不再是以前單純的商賈人家,家中的姑娘們雖然是庶女,身份卻已提高了很多,都以有這位公主長嫂為榮。
桑弘羊在家裡歇了一會兒,又頂著大太陽進宮去了。
雲舒趁機小睡了一會兒,直到外面傳來說話聲——桂嬤嬤前來求見她了。
她今天睡睡醒醒幾次,折騰的反而不舒服,索性不再睡了,傳了桂嬤嬤進來問話。
桂嬤嬤進來就撲在雲舒腳邊,雲舒看她這般架勢,給紅綃遞了一個眼色,紅綃很自覺地帶上門退了出去。
桂嬤嬤抖著嘴唇這才敢說話,哆哆嗦嗦的哭道:“公主,求求公主幫幫老奴,老奴世世輩輩都記著公主的恩情……求求您……”
沒有其他話,開口就是哭求。
雲舒不禁有些頭疼,問道:“又發生什麼事了?”
桂嬤嬤趴在地上哭了半晌,卻是不肯開口,雲舒耐著性子勸道:“嬤嬤不肯告訴我事情,我從何幫起?”
桂嬤嬤這才哽咽著說:“小穗……小穗那個孽障……懷了丞相的孩子”
“什麼怎麼可以”雲舒雙手一緊,揪住了搭在她身上的薄被。
小穗是丞相的私生女,他們竟然做出了此等亂。倫之事還懷了孩子
雲舒沉下心道:“當初就不該瞞著,他們兩人不知內情,糊糊塗塗做下這種事,現在如何是好”
現在再追究當初也是枉然,可雲舒一時慌亂,竟然不知道這種事情該怎麼處理才好
桂嬤嬤已經泣不成聲,嗚咽的說:“小穗發現自己懷了孩子之後,怕被男人打,所以連夜逃出莊子。她又不敢去丞相府找丞相,怕被夫人知道了逮回去,就找到了我。她做出這等下濺之事,理不當容,可是我好歹是她娘,不能丟下她不管啊……”
雲舒扶住額頭,想到小穗是三月被送出丞相府的,如今已經七月,她的孩子至少有四個月,甚至更久
“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