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女人離了婚算怎麼回事,孃家那邊還不得被說死。”慕心慈見慕暖不理解,趕緊說道:“你姥姥那邊當初就不同意我離婚,我出來也是沒辦法,如今這婚既然還在,那我就可以帶你回你姥姥家去,你還沒見過你姥姥舅爺他們吧……”
說起自己孃家,慕心慈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眷戀,十幾年了,那種思鄉想家的情緒在這幾天愈演愈烈。
慕暖心中一涼,知道這事情說不通了。
轉了話題,她又問那對父子該怎麼處理,“不離婚,他們也不能和我們住一起。”
她可完全受不了那對父子,那簡直比這小區裡的人還要沒素質,不僅沒素質,還很無賴。
慕心慈這時就結巴了,一句話磕磕絆絆好久才倒出一半來,慕暖聽不清楚,但是那意思卻理解了。
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人,對慕心慈似乎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那眼神冰冰涼的,直直的射向慕心慈,讓她整個人渾身不自在,扭捏著說:“那不是你還有一個房子嗎,讓他們去住,那房子本來就不乾淨……”
“媽,你就是這樣想的?”
慕暖想笑卻笑不出來,當初為了她們母女好,她特意買了新房,但是慕心慈不肯去,直說買房子的錢不乾淨。如今這房子卻要讓她拿出來給那對父子住,理由還是這房子不乾淨?
不乾淨,不乾淨,只怕是嫌棄她這個人不乾淨吧?
慕暖深深吸了口氣,搖頭拒絕了,“不行,我不可能拿出那個房子給他們住的,這事情沒商量。”
“怎麼就不行了,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給他們也就是住一段時間,等事情處理好了,他們就回去了。”
“怎麼處理,要如何處理?”慕暖步步緊逼,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慕心慈何時見過這樣咄咄逼人的慕暖,在她眼裡,這個女兒一直都是乖巧聽話孝順的,她說一句女兒就做一句,哪裡會這樣反過來說她?
肯定是在那個會所上班變壞的,都是那個工作,要不是那工作,小暖也不會……
慕心慈臉色一變,沉了聲,“不行也得行,這事情媽說了算。”
“不可能。”
“慕暖,我是你媽!”
一場談話不歡而散。
李長貴拎著啤酒拿著燒雞回來,推門見母女倆臉色都不好,卻是噗的一笑,裂開的嘴露出一口黃牙,“哎喲,這怎麼了這是,小暖啊,你別和你媽置氣,她身子不好,氣不得!”
扭過頭,拎著啤酒和燒雞往桌上一擺,招呼自己兒子過來吃,“你們娘倆盡吃素,我們爺倆吃不慣,中午這頓自己解決了就行,晚上得有肉啊,那種賊油的紅燒肉,那才吃得歡實。還得再來二兩燒酒……”
慕暖一個眼神過去,滿是諷刺,她想讓她媽看看,這一對父子究竟是怎樣的人。
這種人,有什麼值得她媽這般抓著不放的?
慕心慈沒吱聲,低頭進了廚房去弄菜。
慕暖直接回了臥室,關了門眼不見為淨。
李想發了簡訊問她有什麼事情,她簡單回了幾句,想到家裡這糟心事,又讓李想再幫著請假兩天。
想了想,她又給陸雲深發過去一個簡訊,只說家中有些事耽誤了,她媽明天會來複查。
陸雲深回覆了好,沒多問。
慕暖將手機往床上一扔,整個人躺在床上,說不出的心累難受。
這種事,為什麼會發生在她身上?
從小她就認為自己沒有爸爸的,一直都是母女兩人相依為命堅持苦苦熬過來的日子,如今好不容易生活好起來,所謂的爸爸和弟弟就出現了……
生活夠苦了,還要再來多少的煩惱才算是盡頭?
慕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