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也是不好糊弄的,等到宋昱勸住了人,總算是說好本來的打算,太妃終於離了王府。
看見她坐的馬車從門口消失,又站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宋昱終於轉過身往府裡走。
一路繞著偏僻的小道走進了一扇門前。
幾個侍衛守在門口,見到宋昱過來行了個禮。
他步履有些急促,推開門進了裡面,隨後又在其中七拐八拐地走到一個閣樓前。
“怎麼樣,她醒了嗎?”宋昱輕聲低問著,眼睛時不時看兩眼門內。
被問話的侍女皆是搖頭。
宋昱似乎鬆了口氣,又有些不放心,再走進屋內,一個穿著白衫的男子正在收拾東西,見到宋昱來了,他率先開口:
“那藥給她喂下去了,她會昏睡七日,放心吧,七日後就醒了。”
床上躺著個女人,若是太妃在這裡定然能看出這女人是誰——卿冉。
宋昱定定看了卿冉一會兒,見到白衫男子要走了,忽然又拉住他的胳膊:“若是七日後她未醒怎麼辦?”
那男子皺起了眉,看在這是位不好招惹的主的份上耐心說:
“王爺,您不是都試過了嗎?我這假死藥還能騙你?”
宋昱想到什麼,鬆開了手。
等到關門聲響起,宋昱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邊。
他伸手拉住卿冉放在被子下的手,有些涼,他給暖了暖,想著那杯酒被她爽快地飲下心裡就一陣氣悶。
“你說說你,毒藥都敢喝——你不是挺厲害嗎?”
“對著我有那麼大的脾氣,臨到要死了就不知道求我一回,或者反抗一下。”
他越說越氣,輕輕揪了一下卿冉的手心,隨後把暖好的手放進她的被子裡給她蓋好。
外邊的侍女等了許久才等到宋昱從裡面出來,懷裡抱著被子裹住的卿冉。
她面色如常,平靜地安睡著,呼吸輕淺而均勻,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宋昱走了出來,身邊的侍女輕輕關上了門,他道:“馬車準備好了嗎?”
“回王爺,已經準備好了。”
宋昱低頭看一眼懷裡的人,沉吟片刻還是邁步走了出去。
在王府的後門停著一輛簡單的馬車,雖然簡單,但裡面的空間還挺大。
宋昱抱著卿冉走了進去,將她平放在馬車裡的軟榻上,擔心冷著她,又將窗戶關上一點。
“先帶她去濟州,若是她中途醒了就先帶她去找大夫看看,本王很快就會跟來。”
“若是她不見了,你們的命也別想要了。”說著,宋昱的語氣帶了些寒意,讓人聽了不禁後背一抖。
“是,奴婢定會看好卿冉姑娘。”
宋昱沒再說什麼,看著睡在軟榻上的卿冉,不由得伸手劃過她的臉,溫暖又柔軟,他又猛地把手收了回來,站起身往馬車外走。
“動身吧,別遲了。”他道。
“是。”
馬車駕著人一路往出城的方向走,宋昱看馬車已經看不見影子了才轉身回去。
第二日上午,太妃一早就入了宮去找了太后,也不知裡面說了些什麼,關著門好一陣,等到中午才見門被開啟,太妃情緒儼然很是激動,太后又勸了她兩句才把她勸住。
下午時分,宋昱出現在了乾德殿。
“你有什麼事來找朕。”宋玄對這個沒什麼大志向的皇弟說不上討厭,恰好昨日心情不錯,今日看見他都沒覺得煩了。
宋昱一時沒開口,而是朝著宋玄結結實實地跪下磕了個頭。
見他這副模樣,宋玄漫不經心地扔開了手中的奏摺,問他:“闖了什麼禍事。”
宋昱不好再緘默著,還是跪地,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