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日是我家主人攜夫人遊湖,還望公子莫要打擾,快些離開才好。”
他這話說得也沒多客氣,吹簫的丫鬟早已停了簫聲,聽到李知說這話時神情微變,抬腳就要往前一步,被身側的蕭雲廷側過眼看了一眼,那丫鬟很快低頭退了下去。
蕭雲廷沒有半分被冒犯的不喜,反是好脾氣地自省道:“今日是在下失禮,在下馬上著人行船退開,還望公子與夫人玩得愉快。”
他說著就退了幾步,很快吩咐人把船退走,等退到了船艙中,他坐在椅上有些困惑。
衛王娶妻了嗎?
怎麼並未聽聞過呢。
難道那船上的不是衛王?
可若不是衛王那還會是誰……
丫鬟端了茶水上前,低聲詢問:“公子是否要派人去查?”
蕭雲廷冷呵一聲。
笑話,不管那人是誰,只要是皇城來人都是他們這種普普通通的商賈之家得罪不起的,還派人去查?殊不知貴人們最厭惡這種行徑。
“查什麼查,本公子只管吃酒,今日也未曾見過什麼人,出去說話都把嘴巴閉嚴實了,聽懂了嗎。”
丫鬟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應聲退出去。
船上,月離果真未曾出去,她對來者並不好奇,等翻了翻宋玄看的經書以後沒多久就看見宋玄回來了。
她把書放好,起身時也沒有問起剛剛來人,只不過那琴音一直響著叫她聽得有些煩了。
“陛下,將樂師打賞了讓她下去吧,都彈了這麼許久了。”
她話音剛落,宋玄朝外揮了揮手,伸手就要去抱月離。
月離敷衍地跟他抱了抱,轉身就繞過他走了出去,她有些想看看這位被掩在屏風後一言不發老實彈琴的樂師。
宮人拿著一袋荷包走到了屏風前,屏風挪開時露出裡面坐著的一位女子。
女子穿著青衣,年紀看著也就和月離差不多大,髮鬢上只留有一隻素銀簪,容貌嬌柔,看著身體不大好。
月離看著她,一時有些微微發愣,連身後的宋玄站了過來摟住她的腰都沒察覺到。
懷柔抬起頭時也看見了月離,她起身並未率先接過荷包,反是往前走了兩步,對著月離和宋玄的方向規規矩矩行了一禮,聲音清麗,不卑不亢:“民女懷柔,多謝大人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