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動。
遲疑的幾秒,側面已經傳來急促的鞋履聲,伴著風中的草木瑟響,歸庭月不敢看,加速將鑰匙往鎖眼裡插,好像要開車逃亡。
可她心太亂,根本找不準方位,幾次嘗試無果,她挫敗地垂手,再度淚下。
陳是停在臺階下,沒有上前。
而她在臺階上方,背對著他。
她的肩膀在發抖,因為無法壓抑的低泣。
「歸庭月,」他今天第三次叫她名字,但沉悶了許多:「對不起。」
這麼些天來,她的名字在他口中基本是嫌棄的,戲謔的,譏誚的,漫不經心的。
但這個晚上,她聽到了更多陌生的情緒——焦切,慌張,誠懇,歉疚。
淚珠大顆大顆地往外冒,歸庭月抹了抹,回過頭,抽噎著說:「沒什麼對不起的。」
她雙眼碎瑩瑩的,像開裂的水晶:「我確實不瞭解架子鼓,也騷擾了你很多天,你今天能說清楚也好,不然我還在這邊自以為是,一廂情願。」
陳是仍在低處看著她,一言不發。
「沒關係了,」歸庭月抽一下鼻頭,雙手拍拍腿側,故作無所謂實則艱辛得要死地,笑了笑:「我先回家了。」
說完又背過身,翻找鑰匙串上的樓道鑰匙。
它們已經在她手掌內側抵出零星血印。
「歸庭月。」他再次叫她。
女生胳膊一僵。
身後的聲音停了一瞬,接著說:「我不是個值得依靠的人。」
歸庭月回過頭去。他沒頭沒尾的話,讓她雙眼再次漲潮。
「我沒幾個朋友,也不會帶女孩回家,」男人立在那裡,瘦削蒼白,有如時刻會崩塌的雪雕:「但我曾經擁有過自己的樂隊,還在圈子裡火過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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