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到第五分鐘後,夏言風也知道自己該收斂一點了。他還沒有正式跟莉露告別,但兩人卻都心知肚明,而夏言風深知莉露無可取代,但最基本的冷靜卻不能丟。還未曾正式給過莉露名分,他不應該操之過急,行太過越軌之事。
前前後後的激吻,進行了將近八分鐘,兩人的呼吸都仿若凝滯。莉露深邃的眼中略帶著些許醉意,面色酡紅,仍帶羞怯,惹人無限的愛憐。
“莉露,對不起了……我好像有點過火……”夏言風稍稍疏離了莉露一些,語氣瞬間又見外了不少,“我想我還是沒有做好那樣的準備……”
“不……我喜歡這樣熱情主動的你。”莉露靠近過來,笑容盛放著欣喜而道,“我喜歡這樣的你……就是喜歡這樣的你……今天的你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不過我好喜歡……”
“嗯……我也喜歡你啊……”夏言風笑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在告白,但總之,這樣若即若離的感覺確實是似曾相識般真實,無需塵俗偽裝就能綻放光芒的情感莫過於此。
靜視,相對著微笑,仿若真是兩小無猜的一對,也許他們都該相見恨晚。無需言明的是愛的潮水。莉露笑著,真正無邪,不必偽裝的笑著:“親愛的言風……你的賢內助為你準備好了燭光晚餐,你若不嫌棄你的賢內助的話,不妨就與我同飲共餐吧。”
“嗯。”夏言風點著頭,他笑得一樣令人心暖。
宣洩一種愛,夏言風已得心滿。莉露就是一個全新的“水仙”在他身邊,而夏言風不會再前憂後慮。如果是不能陪自己走到最後的人,那麼應該將其留於原地,無需為之再牽就傷神了。而莉露不僅僅可以作為那朵似曾相識的水仙花來愛,她存在的意義也不僅僅是為夏言風所愛。如果莉露就是對的人,那麼如此正確的人卻已猜忌來開端,莫不是上天在作弄。然事情的真相尚未有所定論,夏言風還必須保持冷靜,就像在熱吻時也同樣需要保持冷靜的心一樣。
燭光晚餐的浪費氣氛,無需任何外力的渲染,就已經足夠適宜,恰逢完美了。兩人只需用眼神對視,心靈交流,舉杯換盞的就如正式的西餐宴會一般,進行得井井有條。低聲碎語,悄然情話,點綴著靜謐的星空,心緒隨夜風飄揚,卻始終徘徊在房屋內不曾散去。
晚餐收散之後,夏言風甚至都記不得自己在晚餐時都跟莉露講了何等肉麻的情話,他的心思可遠遠不在晚餐上面。在熱吻的時候,他總算回過了魂,當時的他,必須明白自己在做些什麼,而不是繼續陶醉於濃情的享受不能自拔。任何時候,玩樂都得適可而止,要不然必將引火燒身。雖然他沒讓莉露看出來他在晚宴時心不在焉的句句敷衍之詞,因為他每說一句話,都會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是,莉露真的沒看出來麼?
假設莉露就是所謂的“內鬼”,那麼既然是內鬼,有可能看不出他夏言風說的是真話假話?既然是超越了奧斯卡的“影后”,又豈會洞察不了人心?要真是“內鬼”的話,之前就應該只是在演戲裝柔弱,但那樣的莉露,真的是“莉露”嗎?
也許他所喜歡上的“莉露”只是一個代號,但他卻無悔喜歡上了這個美麗的代號。那麼她是魔鬼、是機器、是傀儡,但夏言風就是不可能後悔。因為他的頭腦清醒無比,他知道下一步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如何周旋,如何隱藏自己內心的真實,但“喜歡”這一點卻是怎麼也無法改變的。該如何面對是真相或是虛假,他內心明確有數。
回到了臥室中,夏言風還不急著入睡。重返走廊,他笑眯眯的站在過道的盡頭,向著正在回房路上的莉露招起了手,喊住了她。而莉露果然一頓,愣愣的轉過身,見夏言風正衝自己神秘的微笑著,便也回以微笑,疑問道:“言風,有事找我嗎?”
“啊……沒什麼,不需要到誰的房間裡,就在這裡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