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會有這般的遭遇。只是,美好的生活讓她不敢去想象,倘若某天會失去一切……
一曲終了,整個山頭,依舊是那麼地肅靜。依稀間只能聽到風吹動著樹葉的瑟瑟作響。
方靳宗端坐在琴頭,終於開口了。
“卿月,你我雖然相識的日子不多,但也算是一脈之源的同鄉。既然相遇,便是緣分。我不想你遇到太多的麻煩和危險——眼下,夢國的局勢不穩,我覺得你還是隨央王陛下暫避的較好。這裡的事,交給遊天邈和修然他們,大可放心!”
柏卿月抬眼看著方靳宗,“為什麼突然想起來要趕我走呢?”她的眼中含著些許不悅,“本來,在得知江槐此人的事蹟之前,我是真的沒興趣攙和到你們的事情裡來。帶著小九四處玩耍多開心啊,我才懶得多管閒事呢……”
方靳宗並不傻,他聽得出來,柏卿月是話裡有話,話後更有詞。
他不做聲,等著柏卿月說完心裡的想法。
“只是,也正因為江槐此人的作風,與我在‘那邊’的仇家頗為相似,更可以說是真正的一脈相承——所以,我才留在這裡協助起義軍。畢竟,或許我這輩子都回不去了,但是至少我可以在這裡,幫一把與我同病相憐的人吧。”
她站起身,抬頭望月,“在我們的九州,有了強大的新王,相信他可以將那如同江槐般的人物徹底剷除。我已經無法幫助我的新王去鞏固江山了,但在這裡——”她低下頭,用那認真嚴肅的神情看著方靳宗道,“我依舊可以繼續我的任務。這份任務,不是哪個王下達的命令,而是我自己給自己的命令。至少,我不願意再看到有更多的人擁有如我這般的命運。”
江蓮開啟了房門,小九回頭,本想制止,可也停住了自己的動作。
“柏姑娘……”江蓮開口了,“如我父親那般的做法,真的會害了許多人,是嗎?”
她的眼眶紅紅的,滿臉悲切,並非是虛情假意。
柏卿月冷冷地看著江蓮:“是,許多人,而且即便是他死後,依舊會有許多人因為他所製造的餘孽而繼續遭殃。在我們那裡有個詞語,叫做蝴蝶效應,想必方大人應該懂得是什麼意思。”
方靳宗嘆息,他閉著雙眼,不忍再多問柏卿月的過去。
他知道,那就是撕扯傷疤的舉動,一不小心,會讓人再次血崩。
“江小姐,且在房裡歇息片刻吧。卿月,隨我來一下可好?”方靳宗站起身來說道。
柏卿月不知道方靳宗可是有什麼要事,沒有提出過多的疑問,跟著他離開了。
感覺得到柏卿月就在不遠處停下了,小九沒有急著追上前。它依舊看著江蓮,防止這個女子是否會做出些奇怪的舉動。
江蓮老老實實地坐在屋子裡,一聲不吭地發著呆。
而方靳宗,才把柏卿月帶到了另一間屋子裡,就突然轉變了態度。
“卿月!”他那變成了八字的眉間,讓柏卿月詫異,方靳宗走上前,貼近了柏卿月的面前。只是,背後就是一堵牆的柏卿月沒什麼空間可以後退,“方大人,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
方靳宗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柏卿月的手,說道,“我不會去多問你的過去,但我看得出來,你很辛苦!放下吧,放下一切的執念,迴歸正常人的生活如何?在這裡,你大可以找一片和平的土地休養生息,你可以再組建一個家庭,屬於你的家!你可以再擁有家人,擁有更多的朋友!你沒有必要再讓自己陷入危機啊!”
方靳宗手裡的力氣越來越大,柏卿月本以為,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但也沒料到方靳宗的手勁竟然也如此之大。
而就在他的話音才落,那張白淨清秀的臉龐就已經湊近了柏卿月的臉,溫熱的鼻息打在柏卿月的臉上,讓她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