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信之所以想接下這次代言,一方面有助於博雅的藝人更好的融入歐美市場,畢竟正統的國外服裝品牌很少會請亞洲人做代言,另一方面,GX開出的價碼非常可觀,可以大幅度的提升博雅今年的盈利業績,對明年的資金週轉非常有利。
“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鄭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潤說得有些發乾的喉嚨,“如果你怕會影響正常生活,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這批照片只會在歐洲及一些同行中發行,只為了給GX進軍亞洲打出訊號。等到GX入住國內,就會換成其他照片,梅爾特還是會以歐美模特為主。”
楚音遙靠住椅背,食指緩慢地敲站咖啡杯的邊緣。他倒是沒想過生活會不會受到影響,而比起博雅,他想得更多的反而是蕭晟揚。
手機輕響一聲,楚音遙說了句“抱歉”,拿出手機檢視簡訊。
簡訊內容只有四個字,發信人是蕭晟揚。
他說:“不用勉強。”
沉默了一會兒,楚音遙抬起頭,用他慣有地聲音淡漠地說道:“你和梅爾特說吧,我同意。”
從他和蕭晟揚有所接觸以來,拋去最初的怠於瞭解,那個男人似乎從未勉強過他去做什麼。雖然那些親吻都是由蕭晟揚動主,但他卻也半推半就地沒有真正動手揍人,而蕭晟揚也一直是點到為止,沒有太多糾纏。
心底鬆動的部分似乎開始注入些什麼,楚音遙不想細想。照片的事對他來說並不算勉強,所以他點了頭。算是對蕭晟揚幫了他許多後的一點兒回應。
是的,回應,而不是回報。
無所謂愧疚,楚音遙也並不覺得在幫過賀煜後對不起誰,畢竟那並不是蕭賀兩家的對決,只是賀家與警方的攻守戰罷了。況且一切已經過去了,所以只是回應……
在楚音遙答應拍照片後,梅爾特那邊很有效率地請來了德國的著名攝影師以及其優秀的攝影團隊,梅爾特和攝影師在瞭解了楚音遙的性格喜好後,確定了最佳地拍攝方案。三天後,GX新一期的時裝照在博雅的一號攝影室內開拍。
白色的V領毛衣,露出漂亮但不突兀的鎖骨,淺灰色的八分褲下面蹬著一雙墨綠色的中靴。背景是玻璃砌出的磚牆,打磨成冰磚的感覺,地面鋪著一層人造雪。楚音遙修長的手指撫過冰牆,微微低頭,被拍出空寂獨孤的側影。
場景一換,盛開的藍色玫瑰佈滿整面牆,楚音遙一身黑衣黑褲,外面套了一件暗紅色的中長款外套,露出一小截黑色高領毛衣。外套的款式很繁瑣,但並未顯得厚重。刻體的剪裁,有致的層次,正點的紅色,為色彩跳脫的視覺衝擊增添一股妖豔。揚起的下頜,側臉微偏,垂眼漠視。帶著楚音遙獨有的冷漠和無法掩蓋的冷豔,定格在底片上。
“驚豔吧,我的眼光不會錯。”梅爾特用手肘碰碰旁邊的蕭晟揚,笑得異常得意。
蕭晟揚下午沒事,便前來看看拍攝進展,晚上順便把小孩送回家。而一邁進攝室,就看見前眼這副要命地場景,用他自己的話說——妖孽、蠱惑。
楚音遙在攝影師的要求下變換著不同的姿勢和角度,在場工作人員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舒緩的背景音樂似乎也因此染上了那麼點兒誘惑的味道。
攝影師對身後擺出一個“OK”的手勢,楚音遙被工作人員帶下去換衣服。
梅爾特看著眼神越發深沉的蕭晟揚,挑了挑眉,“還有最後一個場景,耐心等一會兒。”說完也走向後臺去幫楚音遙整理服裝。
黑色的三角鋼琴被抬上來,背景只有一塊白色的空版,顯然是要做虛擬背景的。換了一身白西裝出來的楚音遙坐在鋼琴前,邊整理袖口邊聽攝影師的講解。室內人來人往,他也沒注意到站在拍攝區外的蕭晟揚。到目前為止,拍攝還算愉快,至少沒人要求他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