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蕎一愣,“那你要什麼?”
“你過來!”他說道。
麥蕎遲疑,動也不動,二人在黑暗中較量,難得樑子俊也不催促,就任憑她自己在那思考斟酌,彷彿極有耐心等著她自投羅網。
她本來站著就離他就不遠,一抬頭,澄亮的目光射過來,輕聲道,“樑子俊,你可能誤會了,我和你之間,我希望我們還是保持原來的樣子就好,今天我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我意識到自己的確過分了沒有其他的意思。所以,我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像以前那樣,在小潼面前,做做樣子就好,所以……”
“閉嘴!”半空中傳來他飽含盛怒的聲音,接著手臂一揮,扣住她的肩膀將她牢牢鎖在懷裡。
“你的廢話太多了!”
猛然跌進他的懷中,撞上他的目光,她像一隻受傷的小鹿,睜著澄汪汪的眼睛,月色這樣美,卻不及她剪水一般的雙眸。
他望著她,像是望進一片汪洋之中,迷陷了、也醉了,多少個孤零的日夜,在他看來,若能換取這一刻安靜的凝視,彷彿也是值得的。
不知該說什麼,兩個人同心的沉默著,呼吸著,一模一樣的節拍是誰先亂了,他炙熱的呼吸鋪灑在她的臉上,讓她一下子變得無措。
樑子俊輕輕一笑,嘴角彎彎,“是你先招惹我的。”
那擲地有聲的控訴讓她慌得辯不出任何話來,就等著他的唇火一般落下來,密密匝匝契合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
她不由自主嚶嚀了一聲,在他的懷裡軟了身子,手臂不自主的攏上他的脖子。那遲來的吻,有些太久太久了,讓兩個人都變得小心翼翼,不敢倉促躍進。
他捧著她,像是捧著一團雪,不敢用力,怕融化了她。兩個人都極有耐心,彷彿只有這樣做才能彌補這麼長久以來的虧欠。深深淺淺的吻,他的唇吻遍她的全身,她整個人像剛洗了熱水澡似的,渾身冒著熱汗。
而夜才剛剛拉開序幕,這暖融的氣氛中,兩個人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
第二天,陽光格外厚待的照進來,裝飾了整間房子。
一片金色中,麥蕎緩緩睜開眼睛,甫一瞬,身體的所有感官運轉起來,那身體拉扯般的疼刺痛了她的每一根神經。
半支著身子,眉頭一皺,真恨不得鑽進被子裡這輩子都不出來。
一屋子都是昨天放肆過後的罪證,身邊的人還在睡,勻稱的呼吸聲傳來,麥蕎看他一眼,小心翼翼挪開他壓在自己身上的那隻手,然後披上睡袍走出房間。
待她收拾妥當下樓時,福嬸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如往常一樣候在一旁。
福嬸看她一眼,看出些門道來,高興著,“夫人,看來您昨晚休息的不錯,氣色好著呢。”
麥蕎笑笑,“可能是昨天晚上沒做夢的緣故。”
福嬸更加高興了,“那敢情好,自打傅……自打您生下小少爺後就一直做惡夢睡不好覺,再加上照看小少爺,身子就這麼一天天累著,長年累月的,所以您最近身體狀況一直不太好。不過現在看來,那個夢應該是破了,夫人以後也用不著再理會它了。”
麥蕎彎彎嘴角苦笑道,“可能吧。”
然後不再說話,拿起一邊的報紙,開始吃飯。
突然--
這靜謐的早晨,被牛奶杯跌落的聲音忽然打破沉寂。
“夫人,您怎麼了?”福嬸一驚,慌忙走過去收拾。
只見麥蕎瞪大了眼,雙眼緊盯著報紙,牛奶灑了一桌子,將報紙印溼了大半。“夫人……”福嬸諾諾喚著。
麥蕎抓緊了報紙,蹭一下站起身,轉身就要往樓梯那走,卻正好迎上剛剛從樓上下來的樑子俊。
她把報紙甩在他